有些事情,還是低調一點好。
太高調,是情商不高的表現。
果然,我們很快,就開始不順遂了。
首先,我們被齊弦盯上了。
齊弦這廝,居然帶了一幫人來德信行。
砸場子啊?
不過,他那群人,是烏合之眾。
趙冰之類的紙老虎,是我的手下敗將。
不足為懼,不足為懼。
所以,當齊弦之流,走進德信行,我一點都不虛。
齊弦,帶著七八個人,氣勢洶洶地,出現在小辦公室的門口。
我,林寒,宋平,陸敏,正在吃烤豆腐和烤茄子,滿手滿嘴的油。
林寒,見到齊弦,有些詫異。
但林寒果然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他不動聲色,只是翹著個二郎腿,將兩手搭在椅子靠背上,饒有興致地望著齊弦。
齊弦,還是那么,額,招人喜歡。
他一身黑色帶金色騰龍圖案的運動裝,一臉冷峻,有點鄙夷地環顧著擁擠的小辦公室。
“就這個地方?”齊弦嫌棄地冷笑:“林寒,你也待得下去?”
林寒自嘲地一笑,竟伸出手來,將自己油乎乎的嘴,擦了擦。
我見林寒沒有爭鋒相對地懟回去,好生氣悶。
于是我站起來,走到齊弦面前。
齊弦好高。
我站在他面前,只能抬頭仰視他。
在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
我感覺自己決策失誤,有點沮喪。
但是,輸了氣勢也不能輸場面。
我抱著手,叉著腿,做出一副痞氣的模樣道:“齊弦,你想咋地?”
齊弦居高臨下地,將我望了望,饒有興致:“你,就是黑蓮花?”
齊弦的氣質儒雅,聲音也好聽,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但我是誰呀?
我又不是無知無腦,只看皮相的俗人。
額。
當然啦,我偶爾也會對長得好看的人,產生花癡的沖動。
所以,我的語氣突然,沒有征兆地一軟,如同三月春風般:“對呀,齊弦,我就是黑蓮花。你,你咋知道的?”
齊弦笑瞇瞇地,湊到我面前:“黑蓮花的大名,我如雷貫耳,怎么會不知道呢?”
齊弦的臉,就如同希臘的雕塑,美輪美奐。
我的腦子,似乎有點短路,連嘴,也有點不聽使喚了:“是,是嗎?虛,虛名罷了……”
齊弦的周圍,似乎升騰起,一層霧氣。他的臉,朦朦朧朧的。
我有些詫異,感覺自己應該是陷入混沌了。
混沌間,只隱隱聽到齊弦的低語:“歐陽君,你看,我們倆穿的衣服,像不像情侶裝?真是有緣分……”
我低頭去看我的貌似插秧裝的黑色運動服,心中莫名的激動,結結巴巴道:“是,是嗎?”
正激動中,我的衣領,突然被人揪住。
一轉眼,我似乎就被人提溜到了空中。
我剛想掙扎,就被無情地扔到了小辦公室的中間。
我灰頭土臉,勃然大怒。
竟在我的男神面前,讓我出丑!
我來不及整理我的衣領,定睛一看,竟是林寒。
只見他擋在我和齊弦中間,揮舞著兩只油乎乎的手,一臉不屑地對著齊弦道:“有些人,頭腦簡單,說話顛三倒四,讓你見笑了。”
頭腦簡單?
顛三倒四?
我好不服氣。
不服氣,不是因為林寒對我的評價。
而是,林寒儼然一副,我的發言人模樣。
我剛要發火,只見齊弦微微一笑,客氣道:“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