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了,賭博是不對的。
任何鋌而走險,都是自尋死路。
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我萬分沮喪。
悔不當初。
我悲傷地望了一眼,被我連累的林寒。幸災樂禍之心,簌然沒有了,剩下的,是內疚。
林寒嘆了口氣,給我挪了挪地方。
我瑟瑟發抖地坐了下來。
張老師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有人舉報,你們倆,早戀。“
嗯?
早戀?
不是打擂臺?
哈哈哈。
太好了!
我摸摸自己的胸口,興高采烈地長舒了一口氣:“幸好,幸好,嚇死我了……”
張老師,莫名其妙地,望著我的興高采烈。
林寒,也莫名其妙地,望著我抓不住重點。
張老師,表情并不扭曲,音調,也不高亢。她總是柔聲細語地,款款而談,哪怕宣布審判,也是用一種極易犯困的節奏。但是,她這種不怒而威的腔調,往往更有威懾的效果。
只聽她,緩緩道:“林寒,歐陽君,你們倆,有什么解釋嗎?”
我,終于從竊喜中冷靜下來。
早戀?
太扯了吧。
我,歐陽君,雖然偶爾有點小花癡。
但是,說實話,我是個心高氣傲的人。
目前為止,還沒有誰,真正入得了我的眼。
于是,我一本正經地辟謠道:“張老師,這個絕對不可能。”
張老師還是不動聲色地:“為什么呢?”
我信誓旦旦:“因為林寒,看不上我。”
一旁的林寒,卻突然來了句:“誰說我看不上你?”
我立即反駁:“是你說我無色可圖。”
旁邊的張老師尷尬地咳了咳,示意我們不要忘記了她的存在。
我歉意地望了望張老師,補充道:“張老師,您放心。我和林寒不可能。”
張老師還是不依不饒:“為什么?”
我指天發誓:“因為,我是他的師父。”
“師父?“張老師有點不相信。
“師父?“林寒也不相信。
我解釋道:“張老師,是真的。我即將正式收林寒為徒。他將成為我家十路清潭腿的傳人。“
大概,我的這一說法,又不是按套路出牌。張老師一臉狐疑。
而林寒,也不遺余力地來拆我地臺:“十路清潭腿?這個不好吧。我可是昆侖斬[3]的傳人。怎么能改投其他門下?”
我一頭霧水:“昆侖斬?”
林寒面色一肅:“先祖據說喚作冰陽,自創昆侖斬,是一套劍法。”
哦!
難怪。
林寒一身好看的劍招,原來喚作昆侖斬。
但我心中有些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