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何淑珍說什么,徐啟軍都不去搭理她,反正他現在心里高興,走路都帶風。
這里是上海,不是他們鄉下,為了顯示出他的高端大氣上檔次,他還特意把手時不時地放在胸前晃。他的這一舉動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拿何淑珍的話來說,就是:一看就是鄉巴佬進城,沒見過稀奇事物。
“爸爸,爸爸。”徐文昊剛到玄幻處,徐露雅就跑了出來。
徐文昊應了一聲問:“這都幾點了,你怎么還沒睡啊?”
徐露雅瞟了一眼馬玥的房間,然后快速的把徐文昊拉到自己的房間。
“這是怎么了?”徐文昊不明所以的問道。
“這道題我不會。”
徐露雅指著剛剛問馬玥的那道題,對徐文昊說。
徐文昊拿起卷子看了一眼,然后問:“你怎么不問媽媽啊?這爸爸要是回來的更晚呢?”
徐露雅委屈巴巴的說:“問了,媽媽讓我自己想。可我還是不會。”
“啊?”徐文昊有些吃驚,隨即認真的給她講解著。
他看著徐露雅把作業做完,書包收拾好,躺在床上,掖好被子了,他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馬玥躺在床上,看著最新的法律法規,見徐文昊進來,便把書放到一邊,語氣不好的說:“徐文昊,你們搞什么?好端端的去超市,怎么會把別人的表給摔了呢?”
徐文昊無奈的解釋道:“這不是因為銷售員想要忽悠爸買嗎?他一個不小心,就摔地上了。”
“忽悠他買?有沒有搞錯?他若不是去看熱鬧,銷售員會給他?我看他八成就是故意的。”馬玥一語中的。
不過這話,徐文昊不認同。
“3萬塊的手表,他怎么會是故意的呢?你想多了小玥。”
“我想多了?你爸是什么人,你會不知道?他就當你是冤大頭,才會那樣坑你。”
“不會,這次是個意外,我就站在旁邊,看的清清楚楚。”
“你要是能把事實真相看清楚,你會這樣?先不說爸這事,就說你的工作,你要是聽我的,現在你也不至于還是個主治醫生。
告訴你多少次了,人要往前走,往高處看,你偏要當個咸魚,可惜呀!沒躺平的那好命。”
馬玥這話說的倒是在理。
徐文昊沉默了。
他之前不愿意聽馬玥的去考博,是覺得醫生行業嘛,肯定是靠工齡和醫術來決定升職的。
他在中心醫院待了也10年了,醫術那是得到大家公認的,就連發表的幾篇文章,也是得到業界的一致好評。怎奈他工齡上去了,醫術上去了,就是與晉升無緣。
醫院每年都有一大批博士生進來,起初徐文昊還覺得他們除了有一個博士學位,其他的實際操作經驗都為0。就是俗稱的空有其表,就是一副空架子。沒啥實質性的作用。
一個月后的一次學術交流會上,他就啪啪被打臉了。
那一個個年輕的博士生,哪有他想的那么無能,他們對患者的病情分析到位,對手術的切割點也是精準的很。
那次學術會上,他幾乎全程無言以對。更不敢再小瞧那一幫博士生了。
論文憑和技術的時代,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