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何淑珍昨晚回房后,整個人的心情都很低落。
而一旁的徐啟軍就當沒事兒人似的聽著戲曲跟著哼著。
何淑珍走過去,直接推了他一下說:“你這人怎么回事兒,家里發生了這么嚴重的事兒,你居然還有心情在這里聽戲。”
徐啟軍打完最后一個節拍,才關掉錄音機說:“什么事兒這么嚴重啊?不就是你今天吃飽了撐著沒事干嗎?”
“我?”何淑珍用手指了指自己。
徐啟軍毫不客氣的說:“難道是我?誒,不過你今天倒是很奇怪。是她沒有給你生活費,還是怎么著,你居然敢沖著她發火。”
“錢錢錢,你除了知道錢還知道什么?今天明明就是她不講道理嘛。”
徐啟軍自然是不信這個鬼話的,他感同身受的問:“她有講過道理?
也是,在這個家里,她就是道理,她說的話就是圣旨。哪有什么道理可講。”
何淑珍立馬贊同的點了點頭,一副終于找到了知音的表情。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嘛!可是文昊他偏不信,偏還把她當祖宗供了。”
“膚淺。”
徐啟軍把錄音機放到柜子上,又拿了個枕頭放在頭下,頭枕著雙手。
“不然你讓他怎么辦?來幫你這個當媽的?這不是開玩笑嗎?”
何淑珍不贊同,可徐啟軍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不過有一點,你兒子說的倒是事實,家和萬事興。你呀何必為了爭一時之氣,和她鬧的不愉快呢?
你這樣會讓文昊處在中間很為難的,你又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何淑珍的臉上充滿了震驚。
在這個家里最作妖的人還不是他徐啟軍嗎?整天沒事兒找事的人也是他呀,坑自己兒子的人還是他。今兒個太陽是打西邊出來還是怎么著,居然幫著徐文昊說話了。
徐啟軍看著何淑珍那快瞪出來的眼珠子,拿開一個枕頭,躺好,“我還不是見你說不過他們,丟老子的臉嗎?
既然說不過他們,以后你讓著她就是了,不要和他們硬碰硬,真是的。”
何淑珍瞬間明白,她就說嘛,徐啟軍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心。
不過,今天的事到現在她也不認為是自己的錯,她剛剛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過是因為不想讓徐文昊太為難。
“我那是說不過她嗎?我那是不想和她再爭論。”
“就你那智商還說得過小玥?我看你是誰也說不過,還是老實巴交的,在這里給他們當保姆好了。”
徐啟軍的話音剛落,何淑珍就沉著臉說:“我們在這里可能待不長了,她今天有攆我們回去的意思。”
“你說啥?”
徐啟軍哪里還能好好的躺著,瞬間就暴跳的坐了起來。
“她想讓我們回鄉下。”
何淑珍點頭,“嗯。”
“不行不行,我們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回去。”
他的錢都還沒有搞到手呢?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回去呢?
“你答應啦?”
何淑珍扯了扯被子,沒好氣的說:“我又不傻,我干嘛要答應她呀!這個時候我可不能回去。
我要回去了,指不定文昊還會傻不拉幾的受她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