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拜別暮蒼仙人,許攸召喚出座駕仙鶴,幾人一同往千隱山飛去。
狐面一直沉默寡言,許攸也沉思著,面色凝重仿佛要去負荊請罪似的。
莫鳶撐著頭想暮蒼仙人講述的蒼山往事,暮蒼仙人是蒼山山神,乃是蒼山一案的第一目擊者,據他所言,蒼山狐族救了聿懷,兩者是為一派。
應共御敵魔族才是,怎的到了衛蘇這里,聿懷竟成了妖魔的仇敵?蒼山一案雖不說與聿懷毫無干系,但挑起此戰的為上任魔尊,理應魔族為罪魁禍首才是啊。
這個道理他們都拎不清嗎?還是說這件事的真相他們都不清楚呢?還是說……故意為之呢?
這么想著想著,便到了千隱山,比起蒼山還是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更能讓莫鳶有家的感覺,莫鳶抬起手伸了個懶腰,深吸了一口氣。
明明是三個人同行,就好像只有她自己一個人似的。
莫鳶搭上許攸的肩,安慰道:“別這么緊張嘛老哥,雙瑟很開明的,你給她解釋清楚應該問題不大了。來見老相好了,開心點~”
許攸長嘆一口氣:“我恐怕她不愿原諒我。我的確……”
“好啦好啦,放心,我們會給你助攻的!”莫鳶笑著拍拍他。
狐面把莫鳶的手扒拉下來,拉到一邊低聲說道:“一會兒帶他倆見面了我們就離開吧,緣分未盡定能再續前緣的。”
莫鳶回道:“不錯不錯。”
一陣悠揚的琴聲逐漸清晰,從琴音就能聽出撫琴者的淡泊心性。有微風拂過,把琴音都吹散在了竹林間,竹葉沙沙作響更顯幽靜。
“前面就是莜竹居了,一定是雙瑟在彈琴哈哈哈,我先去給她一個驚喜!”一個瞬移莫鳶就竄進了雙瑟的屋子。
果然是雙瑟正在撫琴,她抬眼的一瞬間,琴弦毫無征兆的繃斷。
她手指一下竄出鮮血,莫鳶緊張的上前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里,傷口快速愈合了。
“怎么這么不小心啊?看到我太開心了?”莫鳶嬉皮笑臉地調笑她。
雙瑟笑了一下,翻了一個白眼,嫌棄地拿起手帕擦掉手指上莫鳶的口水,嗔怪道:“你一回來可廢了我一把好琴……”莫鳶癟癟嘴,還是這么毒舌啊。
“雙瑟……”許攸出現在門口滿目深情地望著專心擦手的雙瑟,沒在往前一步。
雙瑟聞言,手上動作頓了頓,又快速恢復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未抬眼淡淡道:“你來做什么?”
許攸臉上是明顯的失落,微動想要往前一步卻頓了頓還是站在原地。
莫鳶小聲念訣瞬移到了門外,快速和狐面離開了。
莫鳶難得沒有瞬移,順著莜竹居到千隱山的路一步步走著。她沒說話,狐面也跟著沉默。
這條路她數百年來走過不知道多少遍,現在竟覺得踏在上面的每一步都讓人倍感珍惜。
荀秣不在別有洞天了,千隱山上再沒有那個傻狗末末了。雙瑟現在與許攸重逢了,興許能再續三生三世的緣分。
小米被押在有無閣成了人質,師父師兄遠在九重天上談判,千隱閣空無一人。
這時候陪在自己身邊的居然是狐面。而自己連他什么樣子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