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昭可是擁有系統的男人,精神力十分強大,這種心動很快一閃而過。
他握著寧中則的手,繼續說道:“左冷禪身為五岳盟主,武功見識都少有人及,他必然預見到這種局面,而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他必須想方設法,將嵩山派的規模最大,這樣自己的地位上升,十幾位師弟的地位也跟著上升。”
“秦王李世民為何一定要做皇帝?那些秦王府的將領為什么支持李世民殺兄弒弟,奪取皇位?就是因為秦王府做的勢力最大了。”
“所以對于嵩山派和左冷禪來說,最好的的辦法莫過于嵩山派吞并其他四岳,將嵩山派變成五岳派,讓他的幾個師弟分駐各處,他左冷禪獨鎮嵩山,其余師弟分駐其他四岳,這樣他嵩山派才不會像我們華山派二十五年前那樣……”
陳昭深入淺出的將左冷禪的野心娓娓道來,寧中則聽得心驚肉跳,面色蒼白。
“師兄,你是說左冷禪想合并五岳,還想把我們這些人斬盡殺絕?”
“斬盡殺絕倒不至于,他好歹需要其他四岳的幾個人充當門面,不過這里面的大頭,必須由他嵩山派的人擔任,表面上看起來是五岳聯合,他做周天子,但實際上卻是一統江山,他左冷禪做始皇帝。”
寧中則眉頭一皺,豪情上涌,輕輕一拍扶手道:“你是說左冷禪將來若是吞并五岳,定然會將咱二人害了?哼,咱們既在武林立足,那當然要和他們拼了,常言道得好:寧為雞口,毋為牛后。華山派雖小,卻也不是他們欺負得了的。”
“好!師妹豪情不讓須眉,為夫都覺得自慚形穢!”陳昭輕輕地拍了一下寧中則的馬屁。
寧中則被他夸贊,不由得微微一笑,隨即正色道:“真要到了那一步,咱們把少林派方證方丈、武當派沖虛道長兩位都請了出來主持公道,左冷禪又敢怎么樣?”
陳昭搖搖頭,道:“畢竟左冷禪的野心還沒有到路人皆知的地步,方證大師、沖虛道長這兩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也未必會輕易出手。”
他頓了頓,又道:“再說了,求人不如求己,其實就目前看來,形勢還沒有那么危險,一切都是我的猜測。不過劉師弟金盆洗手一事,倒有可能驗證左冷禪有沒有野心。”
“師兄是說,左冷禪若是想要進行五岳并派,必定會針對其余四派的弱點而采取行動,所以他極有可能在劉正風和金盆洗手大會上找借口發難,以殺雞儆猴?”
“沒錯。”
“那這個金盆洗手儀式,你還參加嗎?”
“參加,當然要參加,不但要參加,還要帶著弟子們去見識見識。一來可以增長見識,二來早點見到珊兒,三來嘛,還可以找機會和衡山掌門莫師兄探討探討。”
“師兄高見。”寧中則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抽出來。
可卻是紋絲未動。
不由得啞然,抬頭看向丈夫,卻見到自己的夫君正對著自己微笑。
寧中則不由得臉色一紅,低下臻首,輕聲道:“師兄……”
陳昭呵呵一笑,緩步上前,輕輕的將寧中則扶起來,在她耳邊低聲道:“夫人,夜深了,我們該歇息了。”
“嗯。”寧中則低聲呢喃,聲音幾不可聞。
燈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