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哈哈一笑,朗聲道:“左兄之意,是想和我比劍。為五岳重組之盛事助興?”
左冷禪面色一肅,重重點頭:“不錯。”
許多人都大叫起來:“比劍!比劍!”
“光說不練,算甚么英雄好漢?”
“上臺比劍,分個強弱。”
陳昭負手而立,面色如常,微微笑著,看向左冷禪,似乎混不在意。
左冷禪在籌謀合并五岳劍派之時,于四派中高手的武功根底,早已了然于胸,自信四派中無一能勝得過自己,這才不遺余力的推動其事。
只是沒想到,華山派岳不群的居然“紫霞神功”大成。
雖然沒有和他人真正較量,但他顯露武功的一鱗半爪,也可以看出此人修為深不可測。
但就算如此,左冷禪依舊信心滿滿,認為自己武功在對方之上。
更何況他身兼兩種內家真氣,劍術拳腳足以匹敵與天下,即便是面對魔教的前任教主,他也能自信勝之。
岳不群武功雖高,能超過任我行去?
所以他心想:“你岳不群潛心練功幾十年,紫霞神功大成,從此不肯別人面前顯露,只怕便是想再和我動手之際,突然之間使將出來,倒可嚇人一跳,這想法到也不錯,只可惜左某也不是泥捏的。”
又想:“此人極工心計,連重組五岳聯盟這種事都能搞成大勢,若不當著一眾豪杰之前打得他從此抬不起頭來,必有后患。”
想到這里,左冷禪說道:“岳兄,天下英雄都請你上前,一顯身手,怎地不給人家面子?”
陳昭哈哈大笑,大踏步走到場地中央。
群雄見有好戲可看,都鼓掌叫好。
陳昭看著走過來的左冷禪,微笑道:‘左兄,你定要和岳某比劍?’
左冷禪道:“兄弟自當小心,盡力不要傷到了岳兄。”
嵩山派眾門人叫了起來:“還沒打就先討饒,不如不用打了。”“刀劍不生眼睛,一動上手,誰保得了你不死不傷?”“若是害怕,趁早乖乖的服輸下臺,也還來得及。”
陳昭微微一笑,緩緩說道:“既然左兄想和我比劍,那這比劍的方式讓我選,左兄可否同意?”
左冷禪大步流星的走到場地中央,朗聲道:“能和君子劍過招,左某之幸也,不知岳兄有何指教?”
陳昭道:“為了五岳聯合大會安穩舉行,岳某這幾日連連拜訪了河南布政使衙門、按察使衙門,以及洛陽知府衙門,衙門里面的諸位老爺對這次大會十分支持,并要求一定要維持好大會秩序,不能讓奸人興風作浪,傷了本地百姓,在下深深感動,便請來了六扇門和洛陽刑房的諸位差爺。”
陳昭說著,向一處木棚拱手。
左冷禪望去,卻見那座木棚外面站著的,都是練家子,不過看他們打扮,雖是布衣,公門氣息卻遮掩不住。
當下心中一凜:“他請來官府坐鎮,想干什么?難道是想給嵩山派胡亂安插罪名?亦或是想威脅我?若正是如此,左某又有何懼?”
嵩山派能在嵩山經營壯大,自然和當地官府情誼不淺,每年供奉的銀兩不知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