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如月閣的一樓忽然傳來陣陣驚呼聲,謹記著著就是一連串砰砰砰拳拳到肉的打斗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過很快,慘叫聲全部消失了。
然后樓梯口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難道樓下的那群人全都被打死了?
可那些準備射箭的兄弟呢?難道來不及放箭,就被解決了?
可這也太快了吧!
想到這里,趙文兵不由得心驚膽戰,喉嚨發干。
樓下可是明里暗里有幾十號精壯手下,各個都是好勇斗狠的鹽梟販子出身,即便遇上元兵、土司奴隸也敢拼殺,不遠處還有人手持強弓硬弩,可是居然這么快就被干掉了?
難道對手竟這般恐怖如斯?
莫非自己小瞧了諸農的實力?
正想到這里,來人已經出現在樓梯口,陳昭定睛看去,就見一個身穿百衲衣的和尚走了上來,他看著也就三十來歲,十分的精壯結實,一身衣服撐得鼓鼓的,盡顯肌肉虬結,國字臉上濃眉大眼,倒也威武,只是左邊耳朵少了半個。
“趙兄,許久不見,你是一如往昔啊!”那諸農施施然走了過來,也不管趙文兵幾人,自顧自的坐到對面的座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趙文兵,神態傲然之極,似乎渾然不把周圍的人放在眼里。
趙文兵畢竟是鹽梟幫主,此時此刻,只得強壓下心中震驚道:“諸農,我沒想到一別這么多年,你還敢回來?”
“我當年受你所賜,左耳少了半個,左臂骨折,右腿差點被砍掉,時刻不敢忘記啊。”諸農冷笑一聲,臉上盡是狠辣。“這么多年,我跑到西域,有大機緣受到世尊傳授武功,日日夜夜的練拳,就是為了今天。俗話說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趙兄,我可是牽掛著你啊!”
“咱們不能好好坐下來談談?對于當年的事情,我可以賠償銀兩。”趙文兵最后試著講和一下。
“可以,首先得讓我砍掉你兩個耳朵,在砸斷你的四肢,聽著你的哀嚎,再在考慮和你好好談談。”諸農冷笑道。
“這么說,是沒的談了?”趙文兵低沉聲音道。“你不要以為拜入西域少林門下我就怕你?這里是川蜀,你就算是過江龍,也得盤著。”
“西域少林?哈哈哈哈!”諸農仰天大笑:‘西域少林的和尚只會念經打坐,早就不會武功了,我的恩師乃是通天徹地的大人物,豈能是區區西域少林所能匹配的?我練的武功,別說是你,你身后的這幾個人聽都沒聽過!’
“哈哈,諸農,你以為只有你會武功嗎?我早就請了高手坐鎮!”趙文兵仰天大笑。他猛地一拍桌子道:“張館主,看來還得請你出手了。”
張守慶微微額首,對旁邊站著的兩個弟子道:“火云、火山,你們去會會他,小心謹慎點。”
兩個弟子點點頭,走到諸農面前,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我這兩個弟子,隨我練拳十幾年,青城派的武功已經登堂入室,想來和你這位西域高手對戰幾十回合不成問題!”張守慶自信的道。
有了這幾十回合,足以讓他看清諸農虛實,到時候如何交戰,他就會心中有數。
“呵呵,區區兩個小子,也敢在我面前亮相?”諸農冷冷一笑,眼中盡是不屑。
“太狂妄了!”兩個年輕人在渝州橫行慣了的,那里忍受得了這樣的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