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終于安靜了,只剩下劉仁和馮海鷗陪著陳昭。
劉仁嘆道:“陳師侄神功蓋世,驚退宵小,老夫佩服啊,果然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對了掌門師妹和曉月師妹他們可還好?”
陳昭微微一笑:“師父和師叔他們都很好,也牽掛師伯和眾多師兄弟,聽說川蜀鏢局出了事情,師父本來要親自下山,但被曉月師叔和我們做弟子的攔住了,由晚輩毛遂自薦,下山為師伯料理此事。”
劉仁搖頭道:“這件事雖然麻煩,但不至于請掌門師妹下山,我只是沒想到外邊還沒有解決,這鏢局里面倒是起了異心了,要不是賢侄來得及時,老夫只怕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陳昭笑了笑,沒有接話茬,而是問道:“敢問師伯,這星星峽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也不等劉仁回答,繼續道:“我奉師命下山,自然要將此事全須全尾的解決好。其實身處亂世還是有好處的,如果我們解決不了相關問題,還可以解決制造問題的人啊。師伯但言無妨。”
劉仁也不矯情,長嘆一聲,眼圈有些發紅,道:‘我這趟生意算是輸掉家底了,死去十五個多年來追隨我的兄弟,又失去一批貨,還要賠錢!偏偏這個時候,霍老受人蠱惑,還和我反目。”
馮海鷗坐在一旁,將事情的經過說了。
原來川蜀大商人有一批價值連城的蜀錦要賣到天山南簏的別失八里去,那里的貴人已經付了定金,所以這邊的大商人便委托川蜀鏢局送貨。
事關重大,這批貨由劉仁的兄弟劉慈親自帶隊,帶著幾十個精悍鏢師出發,以這些人的訓練有素,只怕一般的毛賊不敢覬覦。
哪知道行到星星峽一帶,居然被當地的馬匪給劫了。
雖然大部分人只是受了傷,但也有十幾人死了,劉慈趕快飛鴿傳書,告知此事。
這蜀錦價值不菲,川蜀鏢局可賠不起,這批貨無論如何也得要回來。
馮海鷗恨恨的說道:‘說是馬匪,但那一帶是魔教五行旗之一的銳金旗駐地,除了他們,誰還能劫走這么多批貨?我們委托中間人上門商討,那銳金旗掌旗使莊錚好生囂張,要我們拿一萬兩黃金做中介費,才會幫我們拿回那批蜀錦,就算過程順利平安,我們川蜀鏢局最多也只能不賺不賠。可是若不付錢,咱們川蜀鏢局可就賠慘了。’
陳昭道:‘我聽說魔教規矩很大,雖然有作奸犯科之輩,但是作為一個團體倒無惡舉,這銳金旗為何會干出這般傷天害理之事?’
馮海鷗道:“聽西域有頭面的人說道,魔教教主陽頂天失蹤多年,諸多高層想爭奪教主之位,這個銳金旗掌旗使和魔教的光明左使更是其中的紅人,雙方為了爭奪教主之位鬧了無數次。莊錚想奪位,就得擴充自己的勢力,這都離不開錢,還有比殺人越貨還來錢快的買賣嗎?”
陳昭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西域一趟,若正是魔教所為,我便殺了莊錚便是。”
劉仁道:“賢侄慎重為上,這莊錚武功高強,在西域一帶也算頂尖,其武功不亞于魔教的光明左使楊逍,和四大發王的白眉鷹王殷天正、金毛獅王謝遜等人不相上下,再加上他們地處星星峽,又有五行旗的其他四家為奧援,勢力雄厚無比,便是元廷也對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