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錚捂著胸口,只覺得胸口凝住一股滯氣,隱隱生疼,知道自己雖然以重兵器抵擋對手的輕兵器,卻依舊受了內傷,當下不敢言語,只是緊閉口唇,潛運內力,以求盡快化解內傷。
看他模樣,他的手下副掌旗使吳勁草開口道:‘陳大俠,這里面可能有什么誤會……’
他一句話沒說完,便被陳昭打斷:“在我眼里,沒有誤會,只有挑釁!”
他可是做過警務處處長、保安局局長的超級大佬,打掉的黑幫不知凡幾,什么樣的挑釁沒見過?
對付這種有組織的社挑釁,就必須用拳頭對話,只有這樣,他們才會好好應付。
陳昭回到馬上,看了他們一眼語氣十分平淡:“一個時辰后,我希望看到川蜀客棧的人回到店里,兩個時辰后,被搶走的貨物要出現在我眼前!”
他毫不理會眾人的神色,手中鋼刀閃電般擲出,瞬間劃過莊錚捂著胸口的左手,將他小拇指切了下來。
“我只等兩個時辰,若是看不到貨物和人,那就別怪我大開殺戒,你們魔教就等著重建銳金旗吧!”
看著看著打馬遠去的陳昭,莊錚終于打通了胸口的滯氣,叫道:‘陳大俠,我銳金旗可沒那么下作,既沒有搶你們的貨物,也沒有擄走你的人,憑什么要我解決?’
“那是你的事!”陳昭的聲音遠遠傳來。
莊錚大怒,好不容易打通的滯氣用涌上心頭,忍不住又噴了一口血,連樹干都倚不住,緩緩坐到了地上。
吳勁草等人趕快又扶起他,輕聲問道:“莊旗使,怎么辦?”
莊錚低頭看了看血流如注的小拇指處,沉聲道:“這廝雖然是個瘋子,但話說的沒錯,我們是星星峽的掌控者,出了事確實得處理。快去紅柳幫找阿塔衣,讓他趕快將川蜀客棧的伙計送到店鋪里,另趕快通知賽卡克,千萬不要動那批蜀錦,這個峨眉派大俠,武力通玄,手里還有可怕的火器,真要是發作起來,我們根本不是對手,他們更不行了。”
吳勁草皺眉道:“無論是阿塔衣還是賽卡克,背后都有哈密力肅王的支持,這個陳昭就不怕肅王兀納失里視川蜀鏢局為敵,不與他通商?”
莊錚搖頭道:“他怕什么?只要奪回這批蜀錦,他川蜀鏢局的信用就名揚天下,就可以和燕云、晉中和虎踞三大鏢局并肩了,這西域的商路,不走就不走了,他在乎嗎?”
說到這里,胸口已然恢復通暢,莊錚站起身來,嘆道:“我已經高估這個峨眉派高手的武功了,沒想到他比我想象的還要高,我不是對手,楊逍和殷白眉也不行,難道只有教主才行?”
他一邊說著一邊嘆氣,顯然沒想到名門正派當中,出現了這么一個少年絕頂高手。
以至于左手傷口處鮮血汩汩流淌,他也渾然不知。
陳昭騎在馬上,慢慢向川蜀客棧走去,此時大街上再一次恢復了熱鬧,到處都是高鼻深目的西洋客商,也有漢人、畏吾爾人、頭戴白色包巾的波斯人。
總之到處都是生意人。
不過既然是生意人,顯然消息靈通,看到陳昭出現后,全都面露駭然之色,一個個的屏聲靜氣,飛快的給陳昭讓開了道路,一個個的目光充滿了敬畏。
直到陳昭走遠之后,那群人才“轟”的一聲喧嘩起來。
“原來這就是峨眉派陳大俠!”
“這英風銳氣,當真了得!”
“難怪銳金旗也比不過!”
“誰能想到他剛出道啊,便已經威震西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