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伸伸手:“起來吧。”
“是!師父。”陳昭站起身來。
滅絕師太仔細看了看他,點點頭道:“看樣子這江湖走的,倒也沒受苦,你解決了那批蜀錦,你劉師伯的川蜀鏢局轉危為安,你算是為峨眉派立一大功勞,只是你后來給我傳信,說從西域趕往大都,有要緊事要處理,到底什么事啊?”
陳昭微微一笑,取出背后的倚天劍,雙手捧著,說道:“弟子為辱使命,已經取回了我峨眉派震派至寶倚天劍!”
“什么?你已經取回了倚天劍?”
滅絕師太長身而起,大踏步走到陳昭面前,接過劍來,順手拔出。
斗室之內立刻閃出一道華光,滅絕師太細細打量,果然那把從十五歲就隨她左右的倚天寶劍!
丁敏君和貝錦儀見狀,也不由得心中大震,看向陳昭的眼神也是亮亮的。
“好孩子!好孩子!”
滅絕師太大喜,輕輕地拍了拍陳昭的肩膀:“這一功勞,遠在西域之行之上啊!快快坐下,給為師說說,你是怎么取回這倚天劍的。”
她頓了頓,又對丁敏君和貝錦儀招手:“你們兩位師姐,也來聽聽師弟的壯舉。”
丁敏君笑道:‘陳師弟能奪回蜀錦,武功登峰造極,沒想到又取回我峨眉派重寶,當真是厲害!’
陳昭是外門男弟子,而丁敏君是內門女弟子,所以說話之間并無對紀曉芙那般嫉恨。
而貝錦儀這淺淺一笑,看向陳昭的眼神微波流轉,似乎在看珠玉一般。
陳昭笑道:“說起來,這事還要從西域之行開始。”
見三人側耳傾聽,便緩緩開口:“當時我大鬧星星峽,斬殺魔教銳金旗六七十人,終于迫使銳金旗掌旗使莊錚低頭,告訴我那批蜀錦被哈密力的馬賊阿塔衣奪走,又通過馬賊賽卡克銷賬,我便殺入哈密力,劫持了哈密力的肅王兀納失里,逼迫他砍了那些馬賊的人頭,交出蜀錦和賠禮,又從他那里拿到了蘇巴什佛寺金剛門的骨傷圣藥黑玉斷續膏……”
他說到這里,滅絕師太三人已經悚然而驚!
他以一人大破魔教銳金旗,已經是了不起的舉動,沒想到還能劫持蒙人肅王,還能逼迫對方做那么多事,顯然付出了巨大的心力。
滅絕師太連連嘆道:“真是辛苦你了,想必是過程艱險,你也九死一生啊!”
貝錦儀不說話,只是怔怔的看向陳昭,突然覺得他猶如金玉一般,不由得心頭狂跳,忙低下頭去。
陳昭接著道:“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出使東察哈臺汗國的元廷禮部侍郎孛羅帖木兒,此人是元廷左丞相、太康王答失八都魯的嫡子,和汝陽王府乃是元廷政敵,雙方互相攻訐。這孛羅帖木兒怕被我殺了,便說出倚天劍在汝陽王府的下落,我便饒他一命,潛身去了大都。”
“嗯。”滅絕師太點點頭,道:“他告訴你這個線索,饒他一命也是應該。”
“師父說的是。我到了大都之后,潛進汝陽王府,趁著他們正在練武之際,殺了一個措手不及,從一個武士手中奪得倚天劍,殺了汝陽王府幾個頂尖武士,嚇得他們不敢上前,便從容離開,一路南下,在這里巧遇師父。”
“我聽聞汝陽王府高手眾多,你都殺了誰?”
“殺的時候沒注意,似乎有丐幫的叛徒啦,少林的叛徒啦,似乎還傷了兩個百損道人的傳人,嗯……”陳昭拇指和食指拖著下巴,做回憶狀:“好像還有一個人是魔教的光明右使,似乎是潛伏在汝陽王府當奸細,被我一拳打退……”
“什么,魔教的光明右使?”滅絕師太驚聲道,“你為何不殺了他?”
“人太多了,這小子又專心隱藏,下次遇到,一定殺了。”陳昭語氣云淡風輕,似乎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然后似乎隨口問道:“師父怎么會出現在江淮?”
滅絕師太長嘆一聲:“還不是你那個不省心的師姐紀曉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