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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走兩步,就看見一個大嘴巴的員工正在和別的同事竊竊私語,隨口問道:“說什么呢?”
那員工嘿嘿一笑,眼睛掃了一眼陳昭,走到趙覺民身邊低聲說了。
“老婆帶著孩子走了?正在鬧離婚?”趙覺民微微一怔,不由得看了一眼陳昭。
我說這小子最近怎么和換了一個人似的,原來老婆和他鬧離婚受刺激了。
對于余歡水這樣的無能之輩,老婆孩子就是他的天。
現在天都塌了,只怕這個余歡水腦子也出問題了。
怪不得也不發展客戶了,坐在那里看什么書呢。
那哪是一個正常員工辦的事,分明是神經病。
算了,反正這個家伙月底就走人了,我犯得著和他一般見識?
他愛犯神經就犯神經吧!
我不主動湊上去就是了。
趙覺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了,但余歡水要離婚的消息卻傳的更快了。
似乎任何一個單位,最不缺的就是大嘴巴。
你在工作中遇到了什么困難,他們視而不見。
可是你要是在生活中遇到什么事,他們保證知道的很快。
明明大家都是朝九晚五的打工人,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渠道得到的職員八卦。
“呀,怪不得余歡水發神經看書,原來是受刺激了。”
“要我說挺可憐的,以前圍著老婆孩子轉,現在老婆甩了他,這能不垮嗎?”
“他看的什么書啊?考公還是事業編?這年齡還來得及嗎?”
“啥考公啊,看的是數學書,似乎是大學里的《高等代數》。”
“噗嗤……《高等代數》?他這是咋了?真的犯病了?”
“都和趙經理打賭了,拿不到業績之星就免費走人,可能大概真的是犯病了吧?”
很多人看陳昭的目光帶著憐憫,都知道他是一個顧家的人,但是顧來顧去家沒了。
吳安同暗爽的很,心想叫你上次揭我的瘡疤,這次也輪到我看你的笑話了吧。
陳昭卻是毫不在意。
他可是十幾個太監服侍下都能安然的人,還在乎幾個爛嘴的同事?
正看的認真,忽然手機響了,是甘虹打來了。
以往甘虹打來電話余歡水都是雙手抱著手機跑到廁所、會議室等清凈地兒接。
陳昭可沒余歡水那么小心,直接接了。
“甘虹,有事就說,有屁快放。”
“你神經病啊!”
“再啰嗦一句,我就掛電話!”
“你……”甘虹深吸一口氣:“余歡水,你怎么把門鎖換了?”
“廢話,這是我家,換鎖就是為了防你進去,怎么著?”
“余歡水,你是真長能耐了。有種以后別見兒子。”
“誰耐煩見啊?沒你和余晨倆累贅,這幾天不知道我多輕松,還想拿那個混小子要挾我,你可想得真美!有屁快放,再啰嗦一句廢話,我就掛了!”
“你……”甘虹再次深吸一口氣,“我是來拿我的個人物品的!”
“今天你惹到我了,心情不好,你明天再來拿。甘虹,我可告訴你,再給臉不要臉的煩我,等我把你的個人物品直接扔到垃圾桶里。”
陳昭說完,直接掛掉電話,然后繼續看書。
而且很快認真的看了下去。
而滿大廳的員工則面面相覷,鴉雀無聲。
這余歡水不是一直懦弱無能,在老婆面前唯唯諾諾,低三下四嗎?
現在怎么這么硬氣?
他真的是……犯神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