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里余歡水給甘虹打去電話,然而那個女人根本沒有一點耐心給這個跟她做了十年夫妻的男人,甚至沒聽完余歡水的解釋就把電話掛了。
這里陳昭當然不會打電話給甘虹,他去外面找到那個賣煎餅的大姐,用兩百塊為代價請她假扮成自己的家人與聶主任討論病情,從而制造了自己“命不久矣”的事實依據。
接下來順理成章,陳昭去了治療胰腺癌的病房轉了一圈。
倒是看到不少穿病服、戴口罩的輸液男,但誰知道那個是器官倒賣組織的成員?
不過這不要緊,陳昭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眼神中露出懼怕的神色,轉身去了樓梯間,坐在樓梯上發呆。
果然,一個口罩男很快出現在樓梯間。
他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再輕,又怎么能逃過陳昭的耳朵?
陳昭也不回頭,直接到:“神出鬼沒的,嚇唬誰呢?”
“我看出來了。”對方低沉的聲音。
陳昭心中冷笑。
他是不擅長醫學,但他的內功深厚無比啊。
距離這么近,他能聽出對方呼吸神清氣足、心臟也是跳的很暢快。
壓根不像得了胰腺癌的病人。
什么為了老婆孩子去招客戶,你可拉倒吧!
這個組織果然不簡單,連醫院的病房都能安插人員。
這個家伙演技也是很不錯。
從外表和語氣來看,倒挺像一個臨死的病人。
“你看出什么了?”陳昭問道。
“你和他們一樣,胰腺癌晚期。活不過半年,沒有杜冷丁,你扛不住。”
“看你不像有錢人,算一天打一針,一針兩百,半年你就要花三萬六。后期可能更多,沒錢,你得活活疼死。”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字條,交到陳昭手里。
“你什么意思?”陳昭故意說道。
“幫你,用你的器官,換點舒服命。”
陳昭將紙條打開,上面寫著一個電話號碼。
陳昭拿著紙條,掂量了一下,放進口袋里,轉身看向口罩男:“你怎么知道我得了胰腺癌?”
“在這家醫院里,我每天都看到你這樣的人。”
“我不想要舒服命,我想要舒服錢,一輩子兢兢業業,結果到了現在老婆要和我離婚,人也要快要死了,我不甘心,想鬧騰鬧騰。”
“都一樣!還不是想活的舒服點。把你的身份證給我,我給你審查。”
“身份證?”陳昭裝作猶豫,站了起來,又坐下:‘為什么要審核我的信息?’
“誰知道你是不是警察?”
陳昭嘆了一口氣,拿出了身份證:“我相信你,但是你往上傳的時候也說清楚,要是耍我,我能鬧騰的很。”
“呵呵,你一個要死了的人,誰敢耍你。”
拿回身份證,陳昭站起身來:“你們早點審核完,我也早點拿到錢。就可以辦事。”
“你要鬧騰?”
“沒錯,兢兢業業一輩子,小心委屈一輩子,被人踩,被人嘲笑一輩子,從今晚開始,我要一一找回來。”
陳昭拍拍身上的包,直接從口罩男身邊走了過去,遠遠地聽見那個口罩男在嘆氣。
其實他倒是沒有騙口罩男,他確實要報復。
不過是替余歡水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