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在狹小的玻璃缸里,哪都也去不了。只不過金魚似乎覺得這種狀態無所謂,實際上也許真無所謂,真的哪里都不想去。
隨后她把目光看向身邊擺弄航拍無人機的多崎司,下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他俊秀的側臉,染滲著細細汗水的肌膚,看起來光潤飽滿,非常耀眼。
棲川唯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這個家伙搬出去后,真的越來越帥氣了,從外貌上來說如此,從精神層面上更是如此。
看著看著,她稍微湊近了一點,仔細觀察多崎司臉頰上細微的茸毛,還有他唇角剛剛冒出頭來的胡須。
真的長大了...金發少女在心中得出這樣的結論。
“對了,我們什么時候開始......呃”
忽然轉過頭的多崎司眨了眨眼,兩人的臉貼得很近,他可以很清晰地觀察到她嘴唇上好看的紋路。形狀優美的粉色小嘴唇,泛著淡淡的水潤光澤,看起來味道十分可口。
“我們什么時候開始...拍...拍攝?”多崎司吞了口口水,略有些艱難地問道。他此時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腦子里鬼使神差地浮現出了親上去,徹底占有她,把她完全變成自己形狀的大膽想法。
棲川唯愣了兩秒,在這期間她嘴角既不勾起也不下垂,精致唯美的小臉蛋上沒有任何一絲的情緒波動。兩秒過后,少女心跳猛然加速,耳中發出叮的一聲耳鳴。她說不出話來,只是下意識地頭稍微歪了歪,嘴唇輕輕張開。
空調出風口“滋滋”傳來的冷風,從兩人的嘴唇間飄過,吹亂少女金色的發絲。
“唯姐...”
多崎司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只感覺熱氣從心臟部位直沖天靈蓋,什么也無法思考。她比多崎司大了三個月,這十年的相處時間里,他都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她身后,唯姐,唯姐地叫個不停。
久違的稱呼從他口中喊出來,兒時單純簡單的記憶浮現在腦海里。
我該怎么辦?
棲川唯在心里不知所措問自己,她把雙手在膝蓋上,使勁攥緊了雙手。指甲甚至都按著掌心,留下難以消失的印痕。
攥緊的雙拳瑟瑟發抖。
她傾聽著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身體似乎不知何時從分裂成了兩半。一半試圖積極地接受多崎司越來越優秀的事實。
另一半則拒絕接受,試圖把它趕到某個看不見的角落,讓她相信這種事根本沒有發生。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在她體內激烈爭斗。雙方都極力把她朝各自的目標拉拽。仿佛整個人都即將要被撕裂成兩半,關節快要散架,連骨頭都碎成粉末。
不...不能這樣。
必須恢復成那個冷靜而堅強的棲川唯。
是誰期盼這樣?
是我自己期盼這樣。
可是...該怎么面對眼前的人?
她無力判斷。
呼吸變得愈發急促,種種思緒紛至沓來,交替出現,理不出頭緒。那個方向才是對的,哪個方向又是錯的?
她只能明白的只有一件事:自己渴望回到以前無憂無慮的日子。至于以后的事,哪里還顧得上?天使也好魔鬼也罷,就讓命運隨意安排吧。
我已經準備好了。
棲川唯這樣想著,緩緩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毛輕輕顫抖。櫻花一樣粉色的柔軟嘴唇,視覺感觀越來越誘人。那清麗白皙的小臉迅速涌上一抹著好看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