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宮詩織眨了眨眼:“suki君,謝謝。”
“是Tasaki。”多崎司糾正她。
“啊啊啊...好難念。”
“那也不能隨便改別人的名字。”
“好吧...那,干脆就叫kiki好啦。”
說著說著,二宮詩織立即把臉湊過來,幾乎碰到多崎司的肩膀,表情十分認真,眼睛里閃出光彩,全神貫注地凝望著他的臉頰。
她問:“該不會kiki也不能叫吧?”
多崎司無奈點頭:“可以。”
“kiki好棒!”
小可愛高舉雙手,發出一聲歡呼。
【氣夠了~!二宮詩織股指數上漲20點,當前股價170】
回到柜臺,多崎司繼續翻閱剛才讀不下去的書,二宮詩織端著環保餐盒坐在用餐區,拿著手機在和春日香苗通電話。
北海道少女偶爾摻雜笑聲談話聲和隱約傳過來,聽不太清內容。
多崎司用橡皮把剛剛寫在《雪國》扉頁上的字擦掉。
書是圖書館借的,亂涂亂寫不太禮貌......他這樣想著,從冰箱里拿了兩罐咖啡,在二宮詩織身邊的高腳凳上坐下。
“給,請你的。”
小可愛一手支在桌子上,側頭看他:“什么時候剪發的?”
“周二那天。”
“蠻精神的,側面讓我看看。”
多崎司別過臉,停了五秒鐘。
“唔,看起來陽光了好多,沒有文藝青年的感覺了。”二宮詩織點頭微笑,隨后打了個帥氣的響指:“不過表情和眼神還是冷冷的,是我認識的那個kiki沒有錯。”
多崎司忘神地凝視著她的臉。
已經足足一個禮拜未曾見過她了,那異常生動活潑的表情,那仿佛獨立個體似的漆黑雙眸,那從體內洋溢出的鮮活生命力,無一不令人感到懷念。
二宮詩織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嘴角慢慢翹起可愛的弧度。每當她笑起來的時候,落在她身上的光線都會失去棱角,變得和藹可親。
她說:“你現在的眼神很奇怪哩。”
“奇怪在哪?”多崎司問。
“就好像看到一只特立獨行的豬一樣。”
“那只豬又黑又瘦...”他說,“可不如你可愛。”
“可我看了那篇文章的日文翻譯版,對那只特立獨行的豬喜歡得不得了。”
二宮詩織輕松地笑了起來,她笑,多崎司跟著笑。
于是兩人都輕松下來。
多崎司打開咖啡喝了一口,細細品味的同時,不經意地說:“一個禮拜不見,你瘦了好多。”
“生了一個禮拜悶氣,能不瘦嗎?”
小可愛埋怨地說著,玲瓏小巧的鼻梁抽了下。本就纖細的身體比以往看起來更單薄了,但笑容里的元氣不減。
尤其是那雙眼睛,每次多崎司看過去的時候,仿佛都聽到她的眼睛在朝自己竊竊私語:“嘿,kiki,我在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