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腳步聲,她轉頭看了看門口,看清楚進來的人后,她把肩上濕漉漉的長發撩到身后,看回取景器的眼神不起波瀾。
“多崎同學...”栗山櫻良可愛地歪著頭,小聲問:“今天玩了一整天,很愉快吧。”
“沒那回事,我不知道有多羨慕躲在空調房里的你。”
“啊咧?撒謊的吧,有最崇拜你的小老婆和金發藍瞳的前任陪著,你羨慕我做什么?”
“小老婆先不談...”多崎司稍稍湊近,在栗山櫻良耳邊小聲說:“前任反正基本把我當成工具人了,你沒看到我們走進來的時候,她眼里沒有任何表情嗎?”
栗山櫻良回憶了下,不確定地點點頭:“你這么一說,好像確實很對。以前她雖然也裝著不理你的樣子,但細微的眼神變化和小動作還是會暴露她內心的不平靜。但從昨晚到今晚,我觀察到她面對對你的時候,表情真的毫無反應。”
“所以嘛,你還是別在心里意淫我和她了。”多崎司實話實說。
栗山櫻良盯著他的眼睛:“你們兩個發生了什么?”
兩人的瞳孔都非常清澈,一清見底。
“沒發生什么......”
“什么都沒會突然變成這樣?”
“反正很難解釋。”
“看來我還得再觀察觀察。”
“不用,我現在就示范給你看。”多崎司半彎下腰,朝栗山櫻良伸出手:“栗山小姐,讓我們繼續上次舞會未跳完的舞吧。”
栗山櫻良頭疼地嘆氣,“你忽然來這出,啊,松手......”
“別吵。”
多崎司握著握住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攬住她細腰:“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可以知道美少女心中會對我會產生怎樣的情緒。”
腳下被迫踩出華爾茲的舞步,栗山櫻良一句話都沒有,完全一副要殺了他的表情。
“就好比你,你心中對我非常警惕。”
“?”
栗山櫻良驚愕地看著他:“不...我沒有,不是......”
“咱倆什么交情,撒謊就沒意思了。”
多崎司稍稍低頭看著她,兩人視線交融,少女清麗的臉頰緩緩染上一層紅暈。
“就演一場戲給她看。”
“演戲?”
“對。”
栗山櫻良冷笑一下,毫不客氣地一腳踩在多崎司的腳趾上。
“淦!”
多崎司咬著牙悶哼了聲,摟著她的腰的手臂下意識用力。
身體被迫緊緊貼在他身上,鼻腔充斥著異性奇怪的味道,栗山櫻良臉頰燙得厲害,她忽然有點后悔踩那一腳。
“說正事...”多崎司壓下腦海里的痛感,小聲問:“在日常的相處中,如果讓你放下警惕面對我,你做得到嗎?”
“不可能。”栗山櫻良搖了搖頭,咬著小虎牙:“我對你的警戒級別已經提到了最高級別。”
“她就可以。”
多崎司摟著她柔軟纖細的腰肢,嗅著從她脖頸里散發出的少女清香。
腳下踩出輕柔的舞步,栗山櫻良側頭看了看金發少女。
后者心無旁騖地盯著取景器,對這邊發生的事情不曾分出一絲精力過來。
“她對你的情緒是什么?”
“獨占!”
栗山櫻良驚訝地張開小嘴,眼里流露出震驚的情緒,多崎司貼得近,能聞到她口腔里呼出的濕熱甜膩膩的濕氣。
能控制內心本能欲望的人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而在面對與內心本能欲望截然相反的事情時,還能做到不動聲色的人,是完美的人。
這種人叫,棲川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