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帶著你走出來的?”棲川唯問。
“嗯~”栗山櫻良點頭,“是她跟我說,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只要我清楚自己在尋求什么,那就盡管按自己的意愿去生活。不用管別人說什么,由他們說去好了。要是有人胡亂指點,直接抓去喂大鱷魚。”
棲川唯不解地搖頭:“很普通的勸解之言而已,有那么大的力量嗎?”
“話雖然很普通...”二宮詩織想了想,在一邊說道:“但詩織醬覺得,要看說這話的人在你心里占了什么位置。就好比kiki說的每一句話,在我心里的分量好恨重。”
“是這個道理。”栗山櫻良點頭表示贊同。
棲川唯沒有做聲,只是靜靜搖頭。
從表情上看,猜測不出她是否可以理解這些話的意思。
有些事只有親自經歷過了,感觸才會深刻。未曾經歷過的,縱然旁人說得再繪聲繪色,頂破天了也只事像看了一場稍微精彩的電影而已。
多崎司抬手看了看表,說道:“十點多了,睡覺吧。”
“kiki睡哪里?”
“我就睡這好了。”
“我也睡這。”
“同樣。”
“什么意思,你們三個女的占我一個男人的便宜?”
“閉嘴!”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四個人直接就躺在了甲板的席子上。
茫茫的銀河懸在眾人頭頂,無限深邃的星光點點,看起來也像粒粒銀砂子般清晰可見,美得令人驚嘆不已。
“唉,栗山同學,我必須要警告你。”
“警告什么?”
“花見姐姐是我的人了,你別打歪主意。”
“切!”
“還有二宮!”
“我怎么了?”
“沒你事,趕緊睡覺。”
“渣男想得真多。”
“不想和你們說話!”
多崎司摸出手機,發出的屏幕亮光照亮他的臉龐。
【花見:怎么問起關西口音的事了?】
【多崎:剛才聊天的時候提到,就順便問問你。】
【花見:當然有啊,關東人和關西人勢不兩立來著,我初初來到東京時,沒少被人罵關西土包子。】
【多崎:老師還記得他們是誰不,我幫你一個個揍回去。】
【花見:不用,早就被我揍遍了。】
【多崎:不愧是你!】
【花見:怎么,嫌棄我暴力?】
【多崎:喜歡都還來不及呢,如果體力允許的話,想現在就游回東京見你。】
【花見:整天就知道花言巧語,趕緊打開視頻,讓我鑒別一下你是不是在說謊。】
多崎司調整了下姿勢,仰面拿起手機。
打開視頻,星野花見楚楚動人的笑臉浮現在屏幕之上。
嘩啦。
星光璀璨的銀河好像在頃刻間崩塌,化作無數流光朝著他的心坎傾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