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給我盛飯。”
多崎司拿過彎的時候,島本佳柰手機響了幾聲。
?誰人知曉
?那被掩蓋的花朵之名
她看了眼來電備注,直接把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過去的事通通見鬼去吧!
“誰人知曉,島本佳柰這多被掩蓋起來的話......這首歌是《女生徒》耶。”多崎司沒有問打電話來的是誰,而是就這手機鈴聲開口:“根據太宰治同名小說《女生徒》寫的歌詞,島本姐姐也看那小說嗎?”
島本佳柰輕輕點了下頭,念了一段原文。
【我自負的謙讓、謹慎、順從都是捏造的假裝,事實上,我是個單憑知覺、感觸而喜憂,像個盲人般在生活的可憐女人,不管知覺、感觸是多么敏銳,但那還是屬于動物的本能,與睿智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清楚地明白自己實在是個愚蠢的白癡。】
“是不是覺得寫到了自己的心坎上?”多崎司把裹滿醬汁的牛肉塞進嘴里。
島本佳柰端起果汁喝了口,“有點吧,反正在感情反面我也算個迷茫無知的少女。”
“太宰治這作家雖然人不咋地,但文字還是很令人陳贊的。”
“以后不看這些了。”島本佳柰優雅地用尖頭筷子把魚肉里的刺剔出來,然后夾到多崎司的碗里。
多崎司吃著魚肉說:“手機鈴聲要不也換了吧。”
“換成什么?”
“櫻桃小丸子的主題曲如何,嗶哩吧啦嗶哩吧啦的很帶感。”
“……”
“要不就豬突猛進吧,每次聽到我都想笑。”
島本佳柰白了滿嘴餿主意的他一眼,端起鴨湯喝了小口,結果被燙到了。
粉紅色的小舌頭微微伸出來,像小狗那樣吸著涼氣。
這樣實在太可愛了,多崎司沒忍住,直接笑出豬叫來。
島本佳柰生氣地瞪著他,腿伸出去在桌底下打算踩他一腳,結果不小心被抓住,然后接下來的十多分鐘里,她都只能忍受著jiojio被把玩的羞恥感,一聲不吭地悶頭吃飯。
吃完晚飯,多崎司背靠著墻壁,坐在地板上看今天的新聞——東野佑一的新聞發布會,他在發布會現場被警視廳直接帶走的畫面反復看了好幾遍。
島本佳柰頭躺在他的腿上,閉著眼睛問:“你到底用什么方法讓東野佑一這樣干的?”
以雷鳴為背景音,多崎司大概講了一遍從福岡回到東京這些天里所發生的所有事。
島本佳柰就像聆聽海上幽靈唱歌的水手一樣,瞇著眼睛聽他講話,表情看起來非常慵懶。好不同意等多崎司講完,她剛想問話,結果一聲巨雷在窗外轟響。
緊接著瓢泊大雨橫掃過來,不停地敲擊窗戶,房里很快就變得黏糊糊的,充滿水氣。
島本佳柰被雷聲嚇得不清,蜷縮著將整個顫抖的身子埋進多崎司懷里。
“像個少女一樣怕打雷。”多崎司用手指,細致輕柔把她散落的頭發梳理到耳后。
指尖碰到那圓潤的耳垂,很軟很暖,忍不住細細揉捏。
島本佳柰輕輕握住他的手:“一個人的時候,就只能把自己喝醉,然后抱著大玩偶睡覺。”
“我這里可沒酒,也沒大玩偶。”
“那我先回港區啦。”島本佳柰說道。
“別呀,什么都好說,千萬別拿這個來開玩笑。將來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照顧島本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