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貼自己的身體睡著,鼻尖發出輕微的鼾聲,陷在舒心愜意的睡眠當中。也許是蓋著被子有熱,她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臉頰暈紅。大概也正在做夢,或美好記憶猶存的關系,她的嘴角漾出微微的笑意。
“姐姐大人......”多崎司輕輕叫著,凝望她淡雅的瓜子臉,整齊的眼睫毛,呼吸著她身體散發出來的芬芳。
“......嗯?”星野花見慢慢睜開眼,表情有些迷糊,感覺上好像是一只在雪林中迷了路的大猞猁。
互相對視幾秒,她柔軟的嘴唇像是第一個反應過來那樣,微微顫動了下,想說話,一時間組織不起語言順序。然后就只好伸出手,手指以自然形狀輕柔地分開,輕輕撫摸著多崎司的臉頰。
小手溫熱潮濕,還帶著微微顫栗。
多崎司從她散亂的秀發間隙窺視到她的耳朵,圓潤耳垂與她嬌嫩的雙唇散發著同樣的色澤。他撩起秀發,輕輕揉捏那令人愛不釋手的敏感點。
“嗯,討厭......”星野花見瞪了他一眼,背脊自然挺直。柔和的燈光落在她的臉頰上,舒適感逐漸把她的身體也浸染紅了,膚色恰似在白陶瓷上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
耳朵是她的敏感地帶,被多崎司用手指輕輕揉捏時身體很快傳來感覺,呼吸也隨之變得急促起來。
嘴唇微微張開,露出的潔白牙齒閃爍著純真的亮澤。
但她微微張著嘴唇的臉頰,卻是蕩漾出了微笑。
“姐姐大人好美。”
“都中槍了,就不能安分點?”
“不能呀。”多崎司輕輕地把身子靠了過去。
星野花見柔軟地翻過身來,把手伸進被窩里,摟住多崎司的腰。
這么一來,兩人分手以后難以捉摸的感情,又像原來那么親密無間了......吧?
“還疼不?”
“沒事了。”多崎司動了下中槍的左肩,除了有點麻以外沒有什么大礙。他接著伸出左手,輕輕摩挲幾下星野花見的雙唇,接著手指探入其中,觸碰到那柔軟的舌頭。
“以后別干這種傻事。”星野花見咬著他的手指,語氣埋怨:“弟弟要有弟弟的本分,姐姐大人不允許的事你不能擅自做主!”
說話時,她雙手的力氣驟然加大,緊緊把多崎司摟在懷里。
“用身體去扛狙擊槍,你是有多傻,這一次直接就昏迷了兩天啊,要不是出現了醫生無法解釋的奇跡,你這條左臂就廢了知道嗎......”
“要是一條手廢了的話,姐姐大人還會嫁給我嗎?”
“不會!”
“那我這一槍白挨了啊?”
“島本佳柰的事你還沒給我解釋!”星野花見把他的手指推出來,臉上泛著迷人的淺笑說:“多崎司,你現在是不是打算光明正大養情人了?”
“這種事不敢瞞你。”多崎司雙手抓住她的后背,仿佛要擠扁似的用力,“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該擔負的不能夠隨便拋下。姐姐大人也是......再艱難都好,也不能讓你離開我。”
“少了你我又不是活不下去了!”星野花見直勾勾地盯著他,表情冷靜切迷人。
多崎司嗅著她的體香:“可我不能少了你。”
“那就只要我一個人啊!”
“我現在也是這樣想的......”多崎司說道,“真的,我甚至可以發誓。但在這之后,過了數年時間,如果島本老師再次陷入危難,再次面對同樣情形,我還是會犯同樣的錯誤。與其反反復復犯錯,倒不如一開始就像你坦白,征求你的同意。”
“男人的誓言果然不靠譜。”星野花見若有所悟似地揚起臉說。
“每一個男人在發誓時,都是真心的。”多崎司更加用力地摟著她,“但在違背誓言時,也都是發自心底覺得自己無法做到。誓言這種東西衡量不了忠貞,只能證明在說出來的那一刻,彼此都是真誠的。”
“你的歪道理總是那么多。”
星野花見嫣然一笑,接著突然把身子卷縮起來,像孩子似地用兩只手攥住多崎司的衣領:“你只想和我結婚?”
“對對對,除了姐姐大人外沒有第二個人選。”
“可我不想嫁給你。”
“那就讓我入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