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薔薇此刻迫切的想找國師狠狠的打一架。
她之前對國師抱有了多大的希望,現在就有多么失望和憤怒。
還有吉祥戲班的班主,阿楚她們,君薔薇都認為是好人。好人不該被這么惡劣的對待。
外地人來京都不久,人生地不熟,哪敢犯什么錯,憑什么在大庭廣眾之下,沒有定罪之前,要被這些官兵以這么羞辱的方式帶走。
君薔薇不服!
“站住!”她大吼一聲。
阿楚還在用眼神要她趕緊走,口型也是“快走”二字。
君薔薇不傻,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
但今天她一口氣堵在胸口,悶得她難受,太憋屈!
“大膽刁民!竟敢插手赤衛圣隊的事!”
圍觀吃瓜的群眾紛紛讓開一條路,徹底把君薔薇暴露在人前。
赤衛圣隊里一個高個子軍官,遠遠的看了君薔薇一眼,怒喝一聲,“快滾”。
君薔薇沒有退群,相反走向前去,“你們憑什么說抓人就抓人,又是哪里定下罪名呢?”
那男人直接一個掌風劈向君薔薇,“赤衛圣隊做事不需要向你交代!”
君薔薇根本就沒有還手,圣光琉璃鏡自動護主把那男人的掌風反彈了回去。
那男人反應很快,側身避開了。
他瞇著眼看著君薔薇,像盯著一個有趣的獵物,“有點本事,難怪敢多管閑事!”
另一個戴長官帽的男人對君薔薇喝道,“拿出你的身份令牌”。
君薔薇一動不動,她在考慮把這些人全部干翻,救了吉祥戲班的人之后能去哪里。
“這位姑娘,你快把身份令牌拿出來。這是京都的規矩,不能拒絕的。”
是阿楚的聲音。
叫她姑娘,而非君姑娘。
擺明是假裝不認識,這么做顯然是為了不拖累她。
君薔薇心里憋著氣,她想救下這個戲班。可理智上知道,一旦背上拘捕的罪名,除了抓回去罪加一等,就只能亡命天涯。
旁邊也有人勸她趕緊把身份令牌拿出來,否則就會被定為“危險流民”,抓去天牢等候審查。
即便查到是清白的,也需要大量的保釋金,否則會被發配邊疆做苦役。
君薔薇在阿楚再三懇求的眼神中,把自己的身份名牌拿了出來。
“哈哈哈”,那個高個子男人一頓爆笑,他還以為哪里來的紈绔子弟。
“不過區區黃境,哈哈哈,還是初期,虛二十歲。三年前從鄉下來京都的土包子。”
這個年齡,這個修為,在京都簡直多如狗,半點天才都稱不上。
換做是京都本地底蘊深的家庭,都有些看家的寶貝,這個年紀的孩子大多數都是黃境中期修為。
君薔薇只是初期而已,鄉下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不過是仗著家里有點錢,買了靈器隨身防御,就敢多管閑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高個子男人,很快在心中給君薔薇做出了評判,天姿一般的鄉下妞,三年前移民到京都的暴發戶。
對這種熊孩子,揍幾頓就好了。不過,小模樣長得倒是挺美,難怪家里驕縱。
再兇狠的男人見到小美人總是多了一份柔情,“拿回你的身份名牌,回家叫你爹告訴你京都的規矩!”
君薔薇這才意識到她這次進京并沒有從城門繳納十個金幣,身份名牌里還是跟三叔以前來京城留下的記錄。
阿楚見君薔薇沒事,松了口氣,今天對于她們戲班來說,真是飛來橫禍。
和那位君姑娘雖然只是一面之緣,昨晚全因為她,才讓姐妹們吃到那么多美味。
這種情況,盡量裝作不認識,不連累無辜的人。
師傅說過,清者自清,跟這些官兵回去解釋清楚,待審查過后,就會放她們回來的。
阿楚對君薔薇輕輕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擔心。
這個困境中溫柔的笑容卻刺痛了君薔薇的心,阿楚此刻的樣子太像她的姐妹們了。
曾經純真的微笑,對著她說,“小姐別怕,我們去引開他們,您快去神廟找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