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和彪哥杠上,赤腳的不怕穿鞋的,誰咬誰一口肉還說不定。
那個中年婦女見老板回來了,便邀功,說自己今天多么辛苦,勞累。
葉不臣瞥了一眼蠢女人,這個時候向老板表功,不但落不到好,還被嫌棄聒噪。
果不其然,小老板呸了她一聲,自己回了房間。
葉不臣轉身也跟了進去。
并把一瓶治療腿傷的藥劑送上。
小老板狐疑地看著他,打開蓋子聞了聞。
芳香撲鼻,靈力充沛。
“好藥!”
吃人嘴軟,喝了葉不臣的藥,小老板看他順眼多了。
人長得好看本就招人喜歡,又溫文爾雅,干活利索,還及時給他好藥止疼治腿。
小老板叫了飯菜留葉不臣在他房間吃,還拿出了珍藏的好酒。
三杯下肚,就開始抱怨黑中介。
葉不臣這才知道這小老板叫念玄,是天玄大陸的移民,不過是二代。
他父母是最早過來打工的,在魔域生了他。
一家三口沒日沒夜的干活賺錢,才有了今天這個小規模的屠宰場。
念玄雖然出生在魔域是魔域公民,但是父母沒有正規身份,除了上工就是上工,對魔域半點都不了解。
這樣的生長環境,讓他從小就不像魔域孩子那樣,享受過童年和教育。
念玄從小生活的圈子就是這附近,每天的工作就是殺豬,清洗,切塊。
現在規模大了才想著請兩個人來幫忙,父母年紀大了,不能再過度勞累。
念玄打算和他爸負責殺豬,兩個雇工一個負責清洗,一個負責切塊,他媽則負責去早市去賣豬。
然而,算了算帳,屠宰場根本就請不起本地的雇工。
本地工人一個月兩萬塊,兩個就是四萬。
如果每個月要付這么多工資出去,他家的凈利潤就少得可憐了。
這才想著雇傭黑工。
黑工每月只用給一萬,兩個工人就等于省了兩萬純利潤。
“除此之外,雇黑工還有個好處,他們聽話,肯干,一干就是十年。像我父母,一干就是一輩子。”
葉不臣問他想不想回天玄老家。
“向往過,但不想,我在這里出生長大,對那邊只是眷念,不像我父母,他們努力攢錢就是想回天玄過好日子。畢竟我哥哥姐姐們都在天玄。”
念玄喝了幾杯酒,問起葉不臣:“昨天那小子去了哪里,害我損失了十萬塊?”
葉不臣搖頭:“害你損失錢的不是他!而是黑中介!”
此刻彪哥也在查突然多出的那個人。他派人去問了中年婦女的丈夫和兒子,都矢口否認。
“昨天突然多出一個黑工!”
“今天又來了兩巡警!”
彪哥自言自語,這事不簡單。
怕是又有人眼紅他賺錢,要搞事!
當下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個屠宰場。
多出來那人被分到屠宰場,第二天一聲不吭的跑了。
老板前腳上門來鬧,后腳就來了巡警。
詭異,絕對不是巧合。
彪哥翻出屠宰場老板念玄的資料。
二十歲,魔域三等公民,一輩子沒有出阜記錄。
純粹一窮土鱉。
十萬中介費絕對不能退,一退就坐實了茶葉鋪非法收取中介費的罪名。
根據魔域律法,非法中介,一經查證,除了沒收家產,還要吃十五年牢飯。
彪哥一個激靈,他這是樹大招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