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獻祭還是先留著”
“留著吧,鬼知道還能不能再遇見下一只”
毫無疑問,大尸兄被噴得狗血淋頭。
對它來說,手底下留活口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不只是下手沒個輕重,還有難以克制的進食欲和好奇心當然它的好奇心主要表現在好奇這玩意到底好不好吃解不解饞這方面。
李滄他們又發現了幾個古董店和金銀首飾店面,收獲幾近于無,這些店早就被光顧過不止一次了,倒是在一處明顯有人聚集生活過一段時間的房間中發現了一堆字畫、貴重金屬和成捆成捆的美元、歐元。
這個位于某棟倒塌大樓頂層的房間顯然是有錢人的大平層公寓,面積至少上兩千平,有天際泳池,有咖啡廳書房游戲室保險庫以及巨大的270度陽臺,全屋墻壁夾合金板,可謂固若金湯。
不知是原屋主還是后來被路人占據,他們在里面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但現在里面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或者一具尸體,門窗四敞大開,灰塵積了厚厚一層。
李滄一陣翻箱倒柜順便砸開保險庫房搜刮一空后總結道“感覺像是突然發生什么事逃走了的樣子,糧食和飲水還剩一大半,各種物資也都沒帶走,喏,這還有一箱手槍子彈呢。”
“槍在我這,”老王把手里的包拉開,“全在這兒了。”
一把銀色的左輪槍,一把鍍金帶簽名的沙漠之鷹,一把胡桃木槍托的老古董獵槍。
“不對勁啊”厲蕾絲皺眉,“跑路的話,槍總要帶的吧”
“嗨,這什么地界兒啊,不一定是阿美莉卡境內也一定是拉美,”老王笑呵呵的說,“這地方槍比咱打火機都泛濫,沒準人家還有一卡車呢,看不上這仨瓜倆棗的,便宜了老子,嘿嘿嘿,感謝大自然的饋贈,鍍金沙鷹啊,牛逼話說這簽名是啥意思,最煩花體外國字了,完全認不出寫的是啥,這到底是英語還是鳥語”
“那特么是拉丁語”
“哦,隨便。”
期間狗腿子有幾波小規模的戰斗,但回傳的感應讓李滄基本能夠認定只是零散的行尸而已,很少幾只,最強不過二階而已,并不是那種變異蟲子,讓他大失所望。
直到他們搜索到城市廢墟的東北方向,三人面前突兀的出現了一座上百米深、直徑以公里計算的巨大坑洞,坑底沉積著不停翻滾的墨綠色黏液,散發著極其濃烈金屬被強酸腐蝕后的味道,綠色的濃煙沉積在黏液表層,時不時噴吐出一串綠油油的鬼火。
“這他媽,”老王頓時精神了,“這和剛剛那只蟲子的體液一模一樣啊,這是它的家不”
厲蕾絲蹲下身子,觀察著明顯有大刀闊斧切削痕跡的坑洞邊緣“不,我猜這是它們的礦場,它們可能在用那種腐蝕性液體提取土壤中的某種物質你看這些黏液都在向同一個方向延伸呢,直線的,像不像裝走時灑出來留下的,滄老師,那邊有蟲子蛻下來的皮膜”
李滄樂顛顛的跑過去,大魔杖一挑
“稀里嘩啦”
看起來似乎很堅固深灰色半透明狀的皮膜碎成了一地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