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論沒有繼續,因為房子里已經傳來饒其芳的厲聲咆哮“厲蕾絲你是不是想死老娘就這么教你伺候你家爺們兒的你再扒拉我兒砸一根手指頭試試我看你是活擰巴了給老娘納命來罷”
那扇半開的門后惡風撲面,索明非一家三口只覺得眼前一花,翻涌的氣流砰的一聲推上了門,再然后里面又是驚天動地的爆裂炸響。
索明非目瞪口呆,雖然對這一家子人早有耳聞,可這這這這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楠楠咱咋辦把咱拒之門外了這算什么道理”
道理
好tii大的道理
她媽都已經夠夸張了,這怎么還能青出于藍呢
楊亦楠顯然還沒擺脫幾秒前降維打擊的陰影,喃喃道“繪繪,剛剛那個姑娘就是厲蕾絲”
“嗯。”索梔繪委委屈屈。
“唉”楊亦楠嘆著氣,突然狠狠瞪了老索一眼,“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還問我怎么辦死一邊去”
“”
我怎么了我,又瞪
又過了幾秒,正當老索琢磨著要不要再按一次門鈴的時候,大門緩緩打開。
“是你們送我兒砸回來的吧,抱歉,教女無方,快進來坐,誒,金魚精你怎么也來了”
全程充當背景板的金玉婧從一家三口身后走出來,臉上的笑容略顯僵硬,饒其芳若有所思的瞧了瞧金玉婧和一家三口的站位,側著身子示意請進。
室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渣狀的杯盤和桌椅,地上還有成片的血跡。
地上四腳朝天的委頓著一坨壯漢,鼻青臉腫仿佛是死了,一堆金發碧眼模樣九成神似的母女正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手忙腳亂的掐人中,另一個氣質溫婉身姿豐腴的紅發女人捧著一杯水滿臉擔憂,再旁邊,身上帶著書卷氣的瘦削少女面帶淚痕
總之,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兇案現場搶救失敗的架勢
孔菁巧坐在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沙發前的茶幾上擺著一副跳棋,饒其芳給李滄喂了幾口酸梅湯之類的飲料,掖上毛毯邊角讓他躺好,扭過臉,所有溫柔頃刻凍成冰渣“厲蕾絲你給老娘滾過來客人來了怎么也不知道招呼一下”
怎么說也是您親自生了我嘿,真當我是傻子不成
厲蕾絲寸步未動,甚至還稍微往后退了退,敷衍的介紹著“嗯,這是我幼小兒的同學,您那好大兒幼小初高的頭號賴皮纏,姓索名梔繪字拉索號薛定諤的伏地魔”
“小兔崽子,你怎么說話的”
厲蕾絲隱蔽的翻了個白眼,果斷閉嘴。
孔菁巧一見這架勢就知道,這盤跳棋怕是得和饒其芳留到明天再戰了,于是拉著金玉婧坐下自顧自聊天。
“楊亦楠,在基地財政混日子,這是我家那口子,老索索明非,基地重建與發展部的,”楊亦楠彬彬有禮道“饒教官,登門拜訪多有冒昧,還請不要見怪。”
“看著有點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饒其芳說道,“索梔繪這個名字也有點耳熟呢,哦,先坐先坐,家里比較亂,你們別介意”
地上的老王當時就支棱起來了,嘴巴巨大,組成一個無聲的握草動態圖。
老子今天這頓毒打挨得冤啊,這要是晚半個小時才被提溜回來
嘖嘖
饒其芳和楊亦楠倆人還在聊,氣氛輕松中帶著點不可名狀,仿佛有什么即將到來的大恐怖。
“說來話可就長了,小滄和繪繪還是從幼兒園到高中的老同學呢,誰能想到因緣巧合又能在基地重聚,而且還救了我們一家人的命,所以剛剛在我那邊喝了一杯,有點醉酒”
楊亦楠滔滔不絕的同時,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自家小棉襖、饒其芳以及厲蕾絲的臉色。
但她不知道,她其實不用多說
厲蕾絲和饒其芳屬于是多年母女成姐妹,無話不說無事不談,同時扮演著狗頭軍師的角色,索梔繪和自家兒砸那點事有啥細節饒其芳可比楊亦楠透徹的多。
這事還真不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