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栗鼠”太筱漪隨口接了一句,“鐘你把盤子拿你那邊去,雷雷不吃這種東西的”
李滄“她不吃個錘子,老鼠都吃,當時我倆在那破島上”
“你給老娘閉嘴啊啊”
“嘿嘿”李滄把另一盤東西拽到自己和老王這邊,“嘗嘗這”
老王絲毫沒察覺出問題,潔白的茭菜和鮮紅翠綠辣椒炒出來的紅紅白白皮脂艮究的手撕肉,一眼看過去就覺得特別下飯。
“這又是啥”
“麝鼠,老大一個了”李滄一邊就著菜扒飯一邊說,“用黑熊的腸油炒出來的,你就說香不香就完了”
老王滯住,放下碗筷小心翼翼的問“呃,不是,咱都這么困難了嗎,又要斷糧還是咋,才從緹麗浮空陸出來幾天啊,怎么今天還跟老鼠干上了呢”
“你懂個屁,這可是好東西,平時想吃還吃不到呢”
“”
老王確實對野味有堪稱詭異和狂熱的偏愛,但奇怪的是他卻不喜歡“小”動物,他喜歡那種體型至少要大于小型犬,對什么鼠啊鼬啊不光沒有任何興趣,還會敬而遠之。
老王撇嘴“啥好東西啊,不就水耗子嘛,咱小時候我爺就愛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吃,現在想想我腦瓜子還嗡嗡的”
麝鼠又名青根貂、麝香鼠,東北俗稱水耗子,麝鼠屬中的唯一成員,后足趾間有蹼,毛色棕黑或栗黃,體重可以達到34斤,在北方不算常見但也不能昧著良心說罕見,總之憨兮兮的很好抓,肉賊香,堪比大眼賊。
麝鼠原產北美,據說是源自于19世紀末歐洲那邊的一次寵物鼠役叛逃事故,這玩意在20世紀初就已經廣泛分布于歐洲、毛子和種花家的東北和西北,外國人珍視它的皮毛,一件麝鼠皮大衣售價可以超過15000美刀,而種花家嘛,一般用它分泌的麝鼠香替代麝香用作中藥和香水。
王爺爺,咳,鐘爺爺對自己親孫子都不怎么待見,卻很喜歡李滄的原因基本也就在這兒了。
他老人家從山溝溝地洞洞里折騰來的那些偏門的小玩意李滄全都能吃的賊拉香,老王小時候卻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嚷嚷著要吃馴鹿狍子熊掌大老鷹巴拉巴拉。
鐘爺爺對此的態度也很簡潔明了孫賊你是想讓爺去坐牢啊,我這只老馬不識歸途,你這小嗶崽子t必須鏟除,上去就是一套亂披風大催眠術以幫助老王更正他的可刑性建議。
見老王絲毫不為所動,李滄暗自撇嘴“老爺子真是悲催,每次你回去都變著法的給你弄野味,結果就喂出你這么個白眼狼”
太筱漪很喜歡聽李滄說他們小時候的事。
“真好,鐘的爺爺自己有座山我家只有幾塊田誒,山都是村里的,只能上去采采蘑菇挖挖筍什么的,一只野雞都不可以打的”
“何止有山,還有草場、牧場、林子、河,老爺子老守林人了,一輩子就沒花過幾個錢,手里全是地皮和大牲口,老爺子走的時候光120年份的山參就給老王留下幾十根,還有太歲、靈芝和成噸的樺樹茸”李滄日常嫌棄,“老爺子還指望這孫子繼承遺志呢,他可好,崽賣爺田不心疼,全給揚了游山玩水去也”
“嘿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樂意聽不賣又能咋地到最后還不知道便宜哪個王八蛋呢小幣崽子可不認地產證書之類的玩意”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其實我最喜歡的就是獵野豬的時候,可惜獵令幾年不下一次。”老王回味道“有幾年野豬泛濫,獵令下來,老熱鬧了那可,有持槍證的獵人老遠趕過來,和政府、駐軍一道上山,有的賣有的吃,支一口大鍋,里面燉的全是好肉,再加上蘑菇野菜,那味道那熱鬧,經一次一輩子忘不了,我還趁那時候玩過一回槍,打了幾只野鴨子和松鼠,嘖”
“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