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四次幾乎連成一串的爆裂炸響,槍口正前方的震蕩抑或是烈風甚至將地面的塵土席卷出一片干干凈凈的扇面。
一灘血泥,三個人形。
路光貴狀態之慘烈可以帶著他的法醫一道當場暴斃,另外三人顯然都攜帶了其他版本的防彈力場或是祈愿裝置之類的,沒死,但可能一時半會也不大好爬起來
好吧,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身份這三個是準備動手拿路光貴換命的家伙。
眾人頭頂彷佛有一排密密麻麻的黑色問號飄過,徹底理不清老王的思維方式了。
“我說過了啊,不會跟在背后捅刀子的人合作”老王本想學著電影里帥爆的姿勢吹吹槍口的硝煙,只可惜足有三四米長,帥不起來只得放棄,“那幾個愣了吧唧的傻蛋,給你們1分鐘時間處理前隊友,然后進組,從現在開始,你們被收編了”
對方“”
五分鐘后,李從勇點上一根煙,嚼起了檳榔,夢囈道“簡直像他媽做夢一樣”
“嘖”另一個人道,“這種人不是瘋子就是他媽的神仙”
“今天的經歷老子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了,話說那幾個人居然真的肯跟他合作瘋了吧斯德哥爾摩了吧”
“可能這就叫安全感吧”
“神他媽安全感”
“不配合究竟是什么讓你產生了他們不配合那位主兒會放那仨家伙一條狗命的錯覺他們不是想配合,只是不愿意再死人罷了”
“媽的我是真沒敢想他真的會開槍啊,草率了,我以為他只是看不慣路光貴為人想替李老哥出口氣來著”
“別的老子不關心,我只關心到底啥土質種出的大米能把人吃成這樣,你們瞧見老王開槍時李滄的臉上的表情了嗎,嗯,就像我外婆看到我媽把今晚上該腌的芥菜疙瘩從窖里一個個掏出來一樣自然而然、一樣慈祥”
“他怎么確定對方不會反抗,不會跟咱們火并同歸于盡”
“內個,有沒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根本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狠吶,太狠了”
“聽你說完之后我連那個都不關心了,我在想,我t究竟何德何能敢跟這種狠茬子一道兒混軌道線昂,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粗口硬是說成了貫口一樣的頻繁,此時此刻一幫人內心活動之復雜激烈堪稱生態化反級別的,正常人恐怕根本難以想象。
旁邊。
“滄老師”
“嗯”
“老子剛才帥不帥”
“帥你媽個頭”李滄冷笑“一下少了4個干活兒的,他們那份算你頭上”
處理好三個差點被一槍送走的倒霉蛋的傷勢,剩余4人臉色復雜的加入了新的臨時團隊,沉默寡言、但聽話
別問,就當是為王的霸氣側漏所深深折服吧。
一群人先是把整塊碎片大于手指頭的洞都搗鼓了個遍,確定這上面藏不下任何能跟契約沾一點邊的生物后,開始向下一塊碎片進發。
“島上標記做好了”
“ok”
“唉,那就只能這樣了我就沒聽過這么賴皮的游戲規則”
“所以,真的要窮舉法”
“e′o`”
這太慘烈了,想想都會絕望,沒人能在面對這種情況時高興得起來,成千上萬塊碎片啊,天知道上邊有多少行尸異獸
把它們都干光
次奧,那和在這鬼地方坐一輩子牢有甚區別
17個人嚴陣以待,各自的命運仆從打頭陣,登陸相鄰的碎片。
大小貓兩三只,沒什么行尸,整個碎片差不多被犁了個通透挖地三尺,但沒有任何發現。
“標記上,下一座吧”
“曰哦,我有種上學那會兒闖禍被老師留校罰清理垃圾的感覺,不打掃干凈不準走,班主任等著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