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老王獰笑著、親密地攬住其中一個的肩膀,“你該不會恰好認識幾個成天帶著一船魚竿在外邊晃悠小偷小摸的混賬吧”
小伙子欲哭無淚的看著那柄抵在自己腋下肋巴骨部位猙獰無比的7棱頁錘,差點沒當場尿一褲兜子,考慮到自己可能會成為第一個因尿褲子空氣污染而被恐怖大錘活活錘死的罕見人類觀察樣本,他堅決忍住了尿意。
“我我不認識”代志哆哆嗦嗦的胡言亂語,“啊不是,我認識,不不,我是說我認識的幾個人肯定知道他們在哪,真的,呃,我不騙您,這樣的人很多,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都聽說過有這樣的人,那群王八蛋有自己的組織的,我認識幾個家伙,肯定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
老王差點被饒暈了,不過仍然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唔,街邊那種夜鶯,有高端大氣上檔次一點兒的嘛,兼職的那種,你懂我意思吧”
懂懂懂,我踏馬可太懂了,你的語氣充分且有理有據,嚇人吶后面這個問題對你才更重要前面只是捎帶腳順便的
小伙子叫代志,另一個叫秦時華。
倆人平時經常在一起廝混,小偷小摸的事做過不少,但從來沒像今天這樣明目張膽的偷竊過路人的錢包,畢竟這座地下小城實在太小了,人數加起來總共可能都不超過五位數,低頭不見抬頭見,他們沒喝到神志模湖的話,還真不敢這么干
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設,似乎終于能夠確定老王不會手一抖宰掉自己,代志和秦時華才勉強澹定下來一些。
“您不是浮空陸上的人吧是路過的從屬者還是上了軌道的大老”
“屁話那么多是嫌死的晚”老王罵道,“小崽子知道的還不少聽你意思,你還碰見過幾次軌道者”
“是的半年之前來過足足幾百個,帶著激進派去抄行尸老巢,全折在那,從那之后就再沒人打過搬到上面住的主意了。”
“哦有點意思”
代志和秦時華帶著三,不,四個人來到個破破爛爛的酒館,找到一伙打牌痛飲劣質啤酒的精神小伙,這倆滑頭口中所說的“朋友”顯然和他們的說法不大一樣。
“弱志甘妮娘你他媽居然還敢出現呃”
老王隨手拍碎厚達八寸的木桌,單手把這個家伙提起來,用充分肯定的語氣闡述了自己的意愿。
“大,大老,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酒館中的人一哄而散,這家伙被拎小雞崽子似的拎在半空,說話卻還出奇的利落,“我知道他們在哪兒,媽的我就知道這些家伙早晚闖禍,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呢,敢上軌道線的怎么可能一個兩個都是弱雞”
“別他媽給老子凈說些廢話我們時間有限,你的時間就更有限了”
“好好好,您別激動啊,先放我下來好不好”那家伙說道,“我知道他們的據點在哪,現在就可以帶你們去”
10分鐘后,一群人出現在一座鐘樓般的建筑物前方,老王一眼就認出了門口那些正與幾個金發碧眼的姑娘的家伙是當時船上的人。
也許是老王的眼神太過可怕,也許是那些家伙精神過于敏感,總之攏共只有那么05秒的時間他們就反應過來,爭先恐后的往鐘樓大門里鉆去。
“我俏麗嗎反應還挺快,我看你們往哪里躲”
老王想都沒想,罵罵咧咧的往里面沖,一腳踹碎大門,卻當場愣住。
四棟扁長的石質建筑圍起一座方方正正的院子,從建筑到院子,里面全是人,全是一身臟污正在解剖行尸異獸的從屬者,密密麻麻的骨頭和剔出來的吊滿房梁和架子,場面血腥恐怖又熱烈焦灼,老王這一大腳沖進來不要緊,半個院子的人都朝他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