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沉浸在大筆入賬喜悅中的老王管這個也叫“劫后裕生”,就是不知道婁云朋和班錕會不會對他遣詞造句的水平發表什么有建設性的意見。
厲蕾絲則是時不時和小小姐竊竊私語幾句,然后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李滄,把李滄瞅得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
“你們看啥呢”
“看你啊鵝鵝鵝”太筱漪抿嘴直笑,“說起來滄老師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嗯確實噗嗤很好欺負”
老王“瞅我小小姐多善良多委婉,這措辭就非常嚴謹,你丫有空去照照鏡子,整個兒就一縱欲過度的癆病鬼、還是嗑了煙袋鍋子的那種好嗎,我死三天都沒這么白”
李滄哈了一聲“要不要跟我這個癆病鬼比劃比劃”
“滾”老王回以中指,扭頭對太筱漪說“小小姐你知道這倆癟三多損嗎,小時候,就她,就這個娘們偷偷教他家傳手藝用來對付老子,和我們打群架的那些小混混都沒享受過這個待遇,我后來問他你知道這個嗶說啥嗎,他說那是真正的一擊制敵的手藝,隨便使怕出事兒,合著我他媽不是人唄”
太筱漪笑不活了“你們到底怎么活下來的每天都這么驚心動魄”
“嗯哼,堅定的友誼往往建立在可持續性商業互坑的基礎上”李滄一本正經的說,“小小姐你肯定聽說過沒有危險時父親就是最大的危險,我們這就叫多年父子成兄弟”
“我淦你娘”老王口吐芬芳,“你還一套一套的要點臉吧”
“這次跳線比我們想象的熱鬧啊,剛出來就遇到這么一幫人,還有那個門羅安置營”厲蕾絲將杠鈴片一樣造型的高純鉻靶在頭頂拋來拋去,“不像當初我待了好久的那棟樓,幾輩子好像都不會來一個人似的。”
“你先把它放下再說話,這玩意好幾噸呢嘿,那不是來人就直接來了個關鍵人物么,多年媳婦熬成婆,江山美男盡在你手了屬于是,贏麻了都”
老王說完立刻抱頭鼠竄,既要口嗨又要趨吉避兇已經成刻進dna里的本能了。
誰料厲蕾絲居然沒動手,反而是笑了,賊憨的那種,又嬌又憨又滿足,輕飄飄的反問“羨慕啊”
老王原地螺旋懵逼。
咋回事,和老子想的不一樣啊,這娘們咋突然娘們唧唧的,遭不住遭不住
太筱漪直搓胳膊“咦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嘖嘖,拼搏十年拿下滄老師嘛,不寒磣這事兒滄老師你怎么看”
李滄抬頭看了看天,45度角的憂傷顯得格外生無可戀,一副打落牙齒活血吞的姿態“我能怎么看,這是我活該的,一不小心著了這娘們的道兒了。”
“呸,李滄你要死啊”
“哈哈哈”
133公里后,空島于凌晨十分駛入一片濃霧,伸手不見五指,和老王的心一樣。
“噢,這不是我那天真可愛的朋友老王嗎”李滄操著一口陰陽怪氣的翻譯腔“很好,現在某些人看起來比我更虛弱了”
“你他媽的”老王非常絕望,無法言說的絕望,拉低了聲音嗶嗶,“這不公平,老夫乃三十滄強者,她區區十滄掛零,娘希匹為啥她容光煥發老子幾乎是爬出來的”
“面板戰神在哪都不稀奇不是嗎”
“淦”老王罵罵咧咧“好大的霧,你怎么不叫我,上回那個下流暴擊可給咱賺了不少硬幣的”
“下擊暴流而且我醒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幫我拿一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