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福德有一段極富感染力的優秀發言剛開了頭兒就被迫中止了。
砰
一柄屬于武夫的圓頭重錘砸在他面門前方不足15英寸處,才被彩光擬化的“王袍”擋下,彩光紊亂的狂涌,意味著他在斗獸場中的偽無敵效應正在遭到劇烈沖擊。
“嘿,往哪兒看呢哥們,你歸我了不道么”
邊秀正在緩緩的、特別有范兒的、像電影慢鏡頭那樣為自己戴上一張相當扭曲的面具,他穿著灰撲撲泛黃的臟袍子,肉眼可見的黑白二氣在他身后翻滾著,托舉著許多血淋淋的從戰場上撿來的武器,不停的幻化出鬼面、鬼爪、獸頭、觸手以及骷髏,似人似獸,猙獰扭曲。
斯塔福德得承認,即使他并不能區分亞洲面孔優秀及格不及格和零蛋的區別,面前這個身材高大勻稱的年輕人至少也能獲得一個五官周正的評價,去荷蘭那邊當兔兒爺,咳,倒兒爺一定很受青睞,面具也很棒,但是,問題是
“hoareyouherethehedidyou”
這兩個驚訝中帶點疑惑和后怕的問句一出來,氣氛肉眼可見的陷入了一種難堪的沉默中。
邊秀難以置信的看著斯塔福德,又低頭看自己的穿著打扮,看身后的黑白二氣,看周圍漂浮的自備鞭、鼓、鑼、镲、幡以及從戰場上撿來的以九宮八卦方位排列血淋淋的兵器,最后心有余季的摸了摸臉上的面具
有面具多是一件美事啊,幸好有你
斯塔福德俯視邊秀半晌,不明白他為什么像座凋塑一樣立在那里不動,說“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想要我斗獸場的傻子吧愚蠢”
倆人基本是在雞同鴨講,斯塔福德根本不懂得漢語,邊秀的英語水平也屬于hoareyou型選手,但最后那個四丟配德發音邊秀卻很扎實的聽懂了。
“外國人就是他媽沒弔素質”
邊秀罵罵咧咧的咕噥著,新仇舊恨涌上心頭,今天老子就拿你個白皮鬼祭奠小爺鞋墊子上的兩室一廳了
“死”
黑白二氣裹挾著血淋淋的殘破武器,以中文互聯網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萬劍歸宗般的帥氣姿態朝斯塔福德激射而去。
斯塔福德不知道這是什么玩意,但剛剛那一柄距離他的臉不超過15英寸的大錘已經足夠令他心有余季了,他不假思索的調動起周圍彩光與武器洪流對射和防御。
邊秀冷笑一聲“他媽的白皮鬼臭傻逼,老子的幫兵決要是能這么擋,祖師爺棺材板子一早被掀了”
馬步一扎,馬褂一卷,邊秀就地開嗓。
“日落西山黑了天,龍離長海虎下高山,龍離長海能行雨,虎下高山把路攔,胡黃兩教高山下,下世清風離了高籠棺吶”
說也奇怪。
邊秀一臂上能走馬拳上能站人虎背熊腰且面相清秀的狼狗少年,說話時也是聲如洪鐘字正腔圓的,偏偏一唱起來就變成仿佛老鴰進了蝙蝠洞的慘烈,那狂暴的破鑼嗓子甚至讓殺紅眼的混亂戰場為之一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