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現在的形容詞只有一個遮天蔽日排山倒海。
左邊爬上來幾千只靜海濕尸,忽略不計反正有滄老師和狗腿子呢,右邊走過來幾百只房子那么大的食腐蜘蛛蟹,就當沒看見,不過前面拍過來的那是
“握艸”
老王只來得及發出半聲倉促的慘叫,整個人就被一種銀白色的梭形小魚所組成的銀紫色浪潮狠狠的拍飛,上下左右全是魚,那感覺好像是在堅硬硌人又濕滑的泥石流中翻滾,無處著力無處借力,猛男與魚,根本停不下來。
李滄老王以及太筱漪空島攏共近百平方公里的上表面積,此時浩浩蕩蕩滿滿當當全是魚,厚度至少能平均到十幾二十米,什么靜海濕尸什么蜘蛛蟹根本連影子都找不見了,只有空島邊緣猶如瀑布一般向下傾瀉著的海水和魚。
這甚至根本就不能形容為一種“攻擊”,稱之為“天威”都不為過。
“呸”
老王翻著白眼吐出一條魚崽子,已經被這一浪砸到精神恍惚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李滄站在狗蛋背上,而太筱漪和厲蕾絲倆人則站在大鯤鯤身上,三個人同樣神情詭異的望著他。
太筱漪欲言又止“鐘,你剛才為什么不跳上來”
因為
因為我是個傻嗶
這次王師傅沒問李滄的良心會不會痛,反而開始琢磨自己為啥第一反應是去搏浪長風,思來想去他驟然醒悟,這踏馬都是姓李的的錯,天天讓老子沖上去莽莽莽搖籃曲搖籃曲,這tii都形成條件條件反射了,終于,老王氣沉丹田舌戰春雷“姓李的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的良心活蹦亂跳。”
熟悉的疑問句,還是那個回答,老王繼續恍惚。
魚很多,但大多只能任憑它們溜走,不是在空島上的東西就可以獻祭,一是沒有這玩意的所屬權掌控權,二來活物的獻祭規則本就復雜。
不過
至少滄老師讓狗腿子們耗時多日累死累活挖出來的“”形咸水湖毫無懸念的被填滿了。
“轟”
李滄身后的空島邊角驟然崩塌,這是一只章魚瞪著直徑三米好幾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橫空出世,腕足亂甩亂捶,兩條主腕足則對著空島崩壞的邊角死命搖晃著,宛如一只正在交配的蛄蛹兵。
老王見之心喜“我來我來,讓我去”
鎮墓獸以千米計算的觸手猶如擎天巨柱般砸下,兩顆眼珠在內臟和墨汁的擠壓下炮彈一樣射出幾百米遠,大章魚轉瞬即逝,連個完整的尸體都拼不齊全。
今天將是鎮墓獸的狂歡和自助餐日。
李滄的空島在轟隆劇震中裂開一道道縫隙,數以萬計、十萬計的觸手拔地而起,狂亂的拍擊著空島周圍的海面,聲如驚雷水如幕,以李滄空島為中心,形成一個寬度至少千米起步的巨大的環,環中密密麻麻全是被震暈震死翻了肚皮的魚、行尸、蝦蟹。
空島上裂開的縫隙就像一張張連著異次元空間的貪婪大嘴,將那些被觸手胡亂掃過來的一切全部吞咽下肚,飽嗝都不打一個。
老王“我去你媽的”
周圍空島“我去您媽的”
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的人瞬間懷疑人生,恨不得用災難發生前鏟屎的對待貓那樣的態度對自己的空島對自己的小幣崽子大吼一聲伱他媽倒是給我變啊我他媽也想要那樣的照葫蘆畫瓢還不會嗎一個成熟的小幣崽子就該學會自己寫詞條一個成熟的空島就該主動長觸手
至于說見過的,表情心態到底比較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