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來講,經過埃斯特爾重重疊疊buff加持的騎士們中的很大一部分單純面板屬性絕對已經超過了0buff開的三狗子,但他們卻有些消化不良,并不能將暴漲的屬性充分轉化為實際戰斗力,甚至有個別控制能力弱業務不熟練的騎士反而會因此變得像提線木偶一樣僵硬。
李滄失望的嘆了口氣“上帝的牧師喜歡做加法,而我的牧師是習慣做減法的,顯然沒有什么參考價值,你安心上路吧,好走不送骨妹”
骨妹聽到自家老父親點名叫人,掄大錘的動作都充斥著一股子喜悅的味道,動力十足。
鏈錘與鏈鐮所到之處,迸濺的金屬火花與瘟疫之云騰起的蘑菇云堪比高爆炸彈,戰場敵軍密度不夠等階超標也沒關系,那不是還有不要錢的一號二號狗腿子嗎,瘟疫仆從不挑材料,尸爆爆誰都是爆。
整個戰場全處于堅固、狹小的窄巷中,這種覆蓋度本身就極高的技能簡直猶如開了掛一樣,圣光與黑云混雜交織成澎湃的浪潮,一浪一浪的穿梭于窄巷之中、沖刷著活人的和堅硬的墻壁。
表面用于隱藏惰性和金本身的巖石層被灼燒腐蝕得斑駁脫落,內部的惰性金屬因受熱因一浪一浪的尸爆沖擊發出扭曲變形以及被撕裂的呻吟,并逐漸在當量極端充沛的邪能之火下慢慢變成焦灼的紅色,乃至水晶結界籠罩下的大半區域空氣翻滾升騰著的熱浪都已經扭曲了視線。
從屬者畢竟還是人,并不適合在烙鐵叢林里發展業務,甚至都不再敢用遁術掛穿過高溫障礙物,面對若無其事眼中只有殺戮的狗腿子和魔山,可謂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有些人心態直接就崩了。
李滄皺了皺眉,心道這可不大優雅,動靜這么大損毀的建筑物這么多,那賠的不都是小阿姨辛辛苦苦攢的血汗錢么
地面。
埃斯特爾與一群外來從屬者的內訌正在隨戰斗同步進行,短短幾分鐘時間內,最先匯合到一起的六七支從屬者主力小隊已經有十余人命喪尸口,至于后來才跟過來的從屬者大部隊,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撤吧,趁現在還有機會”
“該死,整整一年時間的準備,天衣無縫的計劃,這個該死的家伙”
“完了,即使現在撤,我們的人也全完了,他們走不出去的”
“呵”埃斯特爾看著這些卑鄙的外鄉人,不屑冷笑“撤這里是我的故鄉是我家族的祖地我為什么要逃你們這群沒有任何榮譽感和信仰的家伙從來就不明白一個最簡單的道理,沒有心靈歸屬的人,無論逃與不逃、逃到哪里永遠都只能提心吊膽漂泊無依的活著”
埃斯特爾的話沒有獲得任何共鳴,但他手里的東西卻讓一群離心離德的隊友稍微鎮靜下來。
三根汗毛、一根頭發,以及一小條被絲帛重重包裹層疊圣光封印的鮮嫩紅潤蠕動著的肉絲。
剛剛埃斯特爾那邊的人技能對著李滄狂轟濫炸時,有那么一顆不起眼的肥皂泡似的黯淡光球卻是逆著技能方向從李滄身邊飄回埃斯特爾手上的,他們看到了。
“這是”
“他明明沒受傷吧,這條肉絲哪來的”
“老埃,你還有招數沒使出來”
埃斯特爾深吸一口氣“汗毛和頭發是剛剛拿到的,但這條血肉組織,卻是上次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