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穴之主長鯨吸水般汲取了這些血色能量后,依舊被甲殼覆蓋的身軀之下頻頻閃爍,從那些裂縫間迸發出刺目的輝光,像一顆巨大的心臟,規律的、無聲的跳動著,其頭部冬蟲夏草似的生長出來的人形以及那些生命能量外泄滋生出的花花草草與藤蔓宛如一頂小小的,與之龐大身軀不成比例的花之王冠,連帶著,人形部分模湖的形體與五官似乎也變得更加精致了些。
“這玩意”李滄說話時多少猶豫了一下,“這個玩意模擬的出來形態模板源頭針對的應該不是人類。”
仔細看去,人形部分雖有人類的影子在里面,但細節處風格卻大不相同,除了那層層疊疊的管絡和大觸手組成的裙琚一樣的下半身,它手臂依然完全屬于節肢動物的風格,其頭顱的比例與人類也不太近似,明顯更瘦長一些,臉側部分的顴骨完全是凹陷下去的,甚至能看到扇貝形的骨窩窩,四只尖尖的耳朵自臉側的發絲和偏上部分豎起,耳后各有四排共計十六組柵欄格狀孔隙。
最讓人挪不開視線的就是那一對大得出奇的閃爍著脈沖狀發散電光的藍綠色復眼,智慧但極其冷漠,不摻雜任何感性成分在里面,李滄愿稱之為生物液晶指示燈。
厲蕾絲吐槽道“重要嗎”
李滄本來還想通過縻狑名字這一客觀事實來闡述一下寵物隨主人的合理推測,當時就被這娘們直接噎了個半死。
很顯然,蟲子們多年來積攢的能量并不足以驅動這架龐大的生物機器滿負荷運轉起來,外殼,或者說巢穴之主體表的繭化層只是碎裂出更多更寬的縫隙,并未完全自體表剝離,甚至于其頭部都沒有得以完全展露出來。
巢穴之主經由類人形之口發出生銹鋼鐵互相摩擦一樣尖銳刺耳的聲音,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彌散在整個空間,早已停止對人類進攻的蟲潮再度躁動起來,一對對嗜血的復眼貪婪的對上了人類的目光。
“吼”
黏液伴隨著蟲卵自蟲后體內涌出,猶如一掛掛惡心粘稠的瀑布,自上而下澆灌入人海之中,以聳人聽聞的速度碎裂,滋生出無窮無盡的蟲族。
憋了老久的李滄終于一口老槽沒忍住“這群二百五不是一直強調tii死的人越多封印越穩嗎,還是說這只是尤克特拉希爾人的一廂情愿”
尹莉雅等一眾純血貴族“”
我不道啊,反正老祖宗就那么一說我們就那么一聽。
廢話越多涼的越快,現在這么個情況不管是李滄還是尤克特拉希爾人本身都沒空頭腦風暴過幻燈片了,魔網之下升起階梯狀的冰晶之墻,殘余的火炮序列、削甲弓兵、法系職業者嚴陣以待,展開反擊。
“我們保不住那么多人”厲蕾絲皺眉看了一眼李滄,“你要把魔山排在這些人前面當炮灰”
那什么,至少得演一下啊,這才剛開打就離心離德,一會兒怎么指望他們動用封印的力量和巢穴之主玩命
已然被生命能量灌注的面目全非的魔山老爺和三狗子開拔入場,龜背龍虱動能打擊同步降臨這場戰斗的烈度之高幾乎僅次于織尸藥鬼一戰,哦,這樣說或許有些不大禮貌,畢竟那場戰斗完全就是他不要臉皮的單方面介入和騷擾,戰斗不戰斗的談不上,倒是撿了不少從人家牙縫里沒留神掉下來的殘羹剩飯。
正所謂藥鬼之下我無敵,藥鬼之上一換一。
不可否認的是,李滄這個杵倔橫喪的貨確實仗著自己和大雷子的不死身干了不少堪稱流氓行徑的損事,縻狑蟲族這一次大可計算為其中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嘔心瀝血榨干腦子弄出來的創業隊伍和人家蟲族壓根兒就不在同一量級上,封印中如此,封印外就更是想都不要想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