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你一句我一句共軛父子的看著半數護航隊成員被屠戮殆盡,對各種求饒慘叫抑或是指天罵地的情緒輸出聽而不聞,無波無瀾。
不然還想怎樣
就只是一支受雇傭的護航隊而已,擱到軌道線上搞不好連當旗協軍的資格都沒有。
麥洪這些人其實就沒搞懂事情的根本邏輯,老祖宗早就告訴你了,老祖宗沒告訴你的魯迅先生指定也告訴過你,瘦死的駱駝還真就比馬大,一廂情愿和死鴨子嘴硬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嘖,互聯網真的沒有記憶”老王感慨的不行,“走個躍遷通道的功夫就什么阿貓阿狗都敢跳出來叫了,誒滄老師你說我現在要擱論壇帖子上發點棒子面窩窩頭憶苦思甜啥的,他們不得給我捐款啊”
李滄眼前一亮“大可一試大有可為”
“草,老子丟不起那人”老王比個中指,捎帶腳又踹麥洪一腳,“這貨耐藥性有點強啊,嘿,老貨,你咋還不死”
麥洪“我你”
此時尸兄和邱小姐的血已經在麥洪體內攻城略地,手臂皮下的血管紋路暴突,呈妖異的亮紫色從輸血點一路向上攀爬蔓延,他的神志其實早就模糊,偏著個腦袋對著一邊一動不動的看完了整場屠戮,眼球都攏著一層細膩塵埃,除了呼吸和輕微的抽搐幾與死人無異。
“他身上有一種和三角鱗很相似的氣質,三角鱗你還記得吧”
“那不是邱小姐的原體么”
“你這腦子時靈時不靈的是幾個意思,小胡子胡先生才tii是邱小姐原體捐獻者”
“呃是嗎”
李滄意興闌珊“再沒有那樣走運的時候了,就突然有點后悔當時沒把他倆都用”
嘣
李滄一把扯過老王擋住自己,狂暴的沖擊波將二人乃至大尸兄一整個兒掀出去幾十米遠,被爆炸血肉滋了滿頭滿臉的老王那個罵啊,把這輩子最難聽的話都過了一個遍。
“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激動個什么勁”
“不是第一回也他媽會疼的啊”
“喂喂喂,老娘一眼看不到,你們兩個狗東西又在鬼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
李滄爬起來隨手丟給老王一袋塑封包裝的小東西“喏,手術刀止血鉗繃帶凝膠,自己弄一下,我先走了。”
老王嘴角一抽,罵罵咧咧,老臟了。
其實倆人剛才離那么近誰都沒好到哪里去,李滄沒給大老王助興他也跑不出爆炸范圍,不公平的地方在于李滄自己對諸如異化污染、血脈毒素乃至血脈崩解的毀傷性等等這些東西通通相當不感冒,老王卻得剝皮剜肉才能妥善處置,心中何等臥槽可想而知。
李滄走到爆炸那個黑曜石一樣反光的坑面前看了看,滿臉悲傷“我說吧,再沒當初那樣走運的時候了,這都還沒走到允許祈愿的進程呢就tii壞了菜了,算了,那個誰,大尸兄,把這些異種能量基質鏟一鏟,連土一道打包帶走”
“喔”
看來大尸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毛病算是改不了了。
一整天到要走的時候李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對,不是那種面無表情的微笑,就是單純的臉色難看,搞得安灝心里毛毛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挑動了這殺胚的哪根敏感神經,再釀血案。
“那老登還真有材料價值啊你怎么判斷出來的真不是為了出氣”厲蕾絲好奇的不行,“這都一天了來嘛,好哥哥,給老娘笑一個嘛一會人家可要拍照的”
“感覺吧”李滄撥弄著剩了淺淺一個杯底鮮榨橘子汁的酒杯,玄學的一如既往,“你不懂,就那種感覺,唔,很神奇的,就像是有一股怪異的、冰冷的、讓人興奮的詭異暖流從胳膊升起,一路爬向心臟”
“讓我康康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冰冷的暖流,誒呦,我家滄老師手怎么那么好看,話說你最近為什么不玩游戲了,偶爾鍛煉一下靈敏度嘛,老年人手速搞不好會嚴重拉低老娘期待值的誒”
火車跑著跑著,倆人同時愣了。
厲蕾絲端著李滄的左胳膊,李滄定定的看著手腕上熠熠生輝的殄文字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