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略懂一些拳腳。”
站在狗鯤背上的李滄如是說道,他此時距離門羅新城的議會庭建筑群僅有一墻之隔,劍指門羅心臟,而這面墻,是由空天母艦改造島強殖生化獸命運仆從體系隔絕出來的嘆息之壁。
除了正在啃墻的逆子以及遮天蔽日的尸山狗海,這里沒有阿美莉卡人,也沒有基地的成分。
真不是基地不爭氣,而是仗打到這份兒上,就是阿美莉卡式愣頭青也能看出來他們沒戲可唱了,三大戰團主體浪花都沒濺起來一個的折了進去,阿美莉卡邦聯上層議會的資金鏈再牛逼支援再源源不絕又如何,于是93號聚居區的殘羹剩飯們開始狗狗祟祟的撤退,他們退,基地自然要攔,對基地來說,現階段什么利益都比不上團滅阿美莉卡玩命援助出來的93號聚居區潛在的象征意義代表意義更重大,他們打的僅僅只是93號聚居區么,那是背后的一整個阿美莉卡邦聯,把這些家伙掐在手里,是可以讓阿美莉卡邦聯賣頭來贖的
37基地大部全忙著拾掇殘局去了,連門羅這邊的主戰場都有些顧不上計較。
當然,火力支援的密度始終沒見稀疏就是了。
換一種解法就是,反正戰爭法則這種不要批臉的玩意都已經扣在門羅人腦瓜子頂上,即使拿下門羅基地的優先級也在戰爭法則之后,不如搞點對整個種花家更有益的事業,一個贏了面子,一個贏了里子,還有一個賣了褲衩子,大家都贏麻,都有光明的未來,再再再退一萬步講,你李滄拿到那么多資源總要有地方投資的吧,錢爛在手里也不會下崽,錢生錢才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你看,這么大一個溫暖如家的37基地百廢待興百業待舉的,一絲不掛任君采擷的放在你面前,錦上添了花來雪中又送了炭,你就不心動
而當門羅議會庭面對如此逼王如此氣冒眼珠子的逼話,議會庭充分體現了長期把控一個巨型組織架構上位者的體面和氣勢,除了幾大家族為主的政治體系之外門羅還有一套d的、暴力武裝單位自己的指揮體系,而這些人,可以是完全站在另一種立場上思考的。
“門羅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李滄,你的倨傲除了讓我們看輕你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你指它嗎”步步進逼層層壓迫門羅防御陣型窮兇極惡的五狗子們在李滄指向的區域乖巧的讓出一個明顯缺口,露出輝光涌動的躍遷風暴節點,“這是一個雙向躍遷通道,拋灑和吞噬是相對的,躍遷風暴總是對軌道島懷有深深的惡意嘛,我懂,所以,門羅其實在等吞噬頻段一波帶走我的空島并再次ban掉同源通道”
“”
“希斯摩爾安爾在哪,她幾乎榨干了整個門羅卻沒有第六代強殖生化獸出現,投入和產出不成正比,這種事放在她身上很沒道理,我是不會相信的。”
“明知故問”
指揮者差點氣炸了肺,她在哪你特么心里就沒點b數么,卑鄙的外鄉人,靠出賣色相騙取希斯摩爾冕下偏袒企圖分裂門羅的牲口,我們和你不共戴天
李滄語氣輕佻的哦了一聲“為了打仗和軍火商掀桌子,這樣可不算明智”
“你你”
就在這時,讓還沒有想好措辭的指揮者不上不下如鯁在喉的狀況出現了,一支華貴到肉眼可見的艦隊橫在門羅與李滄之間,e,此區域的炮火密度和技能序列也跟著肉眼可見的稀疏下來,整個戰場好像突然有無數道狗狗祟祟的目光同時矚目,那種被注視的感覺之強烈,以至于一定范圍內的所有人都心生感應。
門羅新城的水母部分以及深埋土層之下的門羅舊城廢墟之內,好似正在下一場極光雨一般縹緲著無盡光幕,彼此勾連,嗡鳴著的能量場籠罩整個戰場,水母狀結構深處,依次亮起三十余處能量節點,將周圍被遮掩的區域變得透明,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數以十萬計百余米長完好無損的培養槽以及沉浮其中渾身插滿管道的巨獸讓門羅議會庭和這場戰爭指揮體系的所有人眼角劇烈抽搐,啞口無言的同時內心全部都在哀嘆老天爺真的是瞎了眼,但凡把這種技術這種頭腦隨便放到希斯摩爾家族的任何一個男丁身上,何至于此
“第六代在這里。”希斯摩爾安爾的聲音輕輕回蕩在區域廣播頻段,似乎還夾雜著一絲俏皮笑意,“雖然我不覺得它們能夠和你對抗,但我身為希斯摩爾家族的一員,身為門羅議會庭的議員,有義務為門羅做最后一件事,李滄,我請求你,我請求你看在你我友誼的份上,結束這場戰爭吧,你們已經贏了,不要再讓更多無辜的人死去。”
“成年人的世界沒有感情,只有利益。”
“我可以把它給你,它們、我、還有門羅都可以為你服務”希斯摩爾安爾說,“整個門羅都是站在家族制上發展起來的,你面前的議會庭,以及他們的家族、分屬家族、附屬家族,幾乎占到了門羅除奴隸以外人口數量的百分之四十,幾百萬條人命,你都要拿走嗎”
“那倒不是,這次之后浮生島鏈的礦脈又能挖好多年了,我這沒那么多路燈給他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