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僅僅這么點距離應該已經是你演化的極限了吧”
“啵”
一聲輕響,僅有原始樣株一半高度、像水面上慢動作濺起的水滴和漣漪一般的焚風輕描淡寫的在怪形尸態腳下炸開,殘留著大量血肉筋絡的碎片黏液隨著余燼一道潑灑出去,將方圓十米內的地表侵蝕得斑駁且骯臟。
“呦呵成形的生命核心居然就這么堂而皇之的長在骨頭上”
李滄伸手從骷髏架子胸腔的心臟部位大量骨質纖維與血管筋絡所攀纏成的倒金字塔形結構上摘下一枚晶體,隨意的就像摘了個黃瓜西紅柿似的,晶體翠綠如寶石,但它的周圍卻彌散著純白的骨質粒子狀輝光,宛如星河流轉,迷離動人。
異化生命生命核心的存在、轉移方式一直都是個迷,難纏得簡直tii像是以量子態同時存在并散布在每一寸肌體結構中,異化結晶就已經相當罕見,像這種明晃晃擺在臉上的結晶狀生命核心就更是不可思議。
說一千道一萬,哪兒有人會主動進化一個弱點出來的,活擰歪了
但是偏偏這玩意現在就被李滄捏在手里,隨著核心離體,尸態生命的軀殼迅速枯朽衰敗,走向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帶魔法師閣下人都麻了。
活脫脫有一種大白天見到鬼而且這只鬼還在當街吃屎的抽象。
大概這種情緒應該理所當然的被稱之為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吧,他總感覺自己的脊椎骨10,脊椎骨20和脊椎骨25某種程度上都肩負著同根同源的抽象美,搞不好真的有可能被人抽出來用來物理鞭策自己啊,不過話說那這玩意應該算是同室操戈呢,還是戮力同心呢,反傷到底算tii誰的
讓尸態生命敞開心扉的同時,李滄自己也是好一陣腦洞大開。
搖搖頭,把這些復雜的情緒和腦子里的水一道兒清理干凈,李滄碼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感換了個方向慢吞吞的走著,骷骨魔雖然只沒了這么一個,但這玩意明明具備某種手藝躲避骷骨魔包括李滄的偵測啊
所以它到底是為啥會和骷骨魔干起來的
老子的肉已經不是珍饈美味了
不對
李滄一拍腦殼
瘟疫之云啊
好家伙
原來瘟疫之云還能這么用
黑白二色上下分層的瘟疫之云就是骷骨魔的偵測手段,它們根本就沒有那么敏銳的直覺去發現連李滄都發現不了的尸態生命,而是根據鋪了滿世界的瘟疫之云所被占據的不自然空缺發現來者的
“那么,如果我把三相之力充斥全場再配合友方視野和鈣質吮吸嗜血的雙重錨定”
嘶,這一家伙下去豈不是除了我認識的都是我不認識的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就跟聽了一句話一樣,但李滄卻是狂喜不已,三相之力妙就妙在它可以無需介質的充斥整個感知視域,一旦出現絕緣體就必然是生命體無疑,這種不問過程直接從結果反推原因的藝能簡直和伊索萊耶之焚一樣不講道理,如果是以前李滄當然做不到如臂使指細致入微的操控三相之力,但現在不一樣了,有惡役的精神網格和暫時意義不明的閾限人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