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
“妙啊!”
此時此刻的老王甚至有一種讓他自己都猝不及防的想哭的沖動,那種感覺別說表述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痛苦剝離傳導來的,仿佛是整個世界的悲涼與苦難,那種蒼茫無垠的痛苦充斥著老王的靈魂。
傷春悲秋,感天動地。
老王抹了一把臉,發現手上濕漉漉的,莫名的哀慟讓他不需要跌倒就開始嚎啕:“草擬嗎,我草擬嗎,老子這是咋了,到底咋了??”
聲聲泣血。
期許多時翹首以盼的“以身合道”以這種另辟蹊徑到抽象的姿態露出了馬腳,這大概無論如何都得算是一種天賦異稟吧。
仍舊留在這片黏液場里的刀妹骨妹喜娘邱狗鯤大尸兄乃至稍微還有點自主意志的雙子暴君都在不動聲色的拼命遠離這個無癥狀精神病,它們或許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但既然這個玩意不能當口糧嗑,那也就沒必要明白了。
無法言說的悲愴持續侵吞著神志,老王陶醉在自己的痛苦中不可自拔。
當他再看向那些黏液生物時,老王甚至產生了一種自己看上的老婆被她老公站起來蹬的錯覺,憤怒、厭惡、綠到心慌。
“蟲豸!螻蟻!寄生蟲!操!”
只一錘,將這片次空間本就因大血爆而產生的不穩定因素拖拽出了一道道肉眼清晰可見的水波樣收束褶皺,輝煌的刀光如同橫亙天際的浩蕩長河,不見其源起,不知其歸處。
轟~
錘落處,激蕩整個世界。
邪能鎖鏈錚然鳴響,邪能之火到處播撒,進入漫長冷卻期的邪能變身姿態被強制喚醒,將所有的一切拖入終結技搖籃曲的無底深淵。
次空間內近乎就只剩下老王粗重粘稠的呼吸聲,迸濺著刀光的血肉泥從他的眼耳口鼻當中汩汩涌出,猙獰龍袍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被爆衣,不甘心的飄蕩在能量湍流當中。
佇立于一片死寂,老王擰著眉頭雙目緊閉,整個人仿佛進入了一種超然物外的精神狀態和物理狀態當中,以至于他的身影甚至都顯出了幾分虛化,像是隨時可能超脫登階——
“握草!”
“握草握草握草!”
“餓死我了!我他媽咋這餓?老子裝備帶呢?!”
猙獰龍袍都他娘的干稀碎,哪里還能有點裝備帶的渣滓剩下,那玩意相比于猙獰龍袍的質量和層級,不能說有來有回吧,只能說天差地別。
于是乎,梅開二度,嗷嗷待哺的大老王又又又一次盯上了那些個看起來稍微能下嘴的黏液生物,不吃這,難道活擰了去吃李滄那些個癌化畸變實體降臨的狗腿子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