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爾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什么,問:“李滄,這里...這里怎么全都是女人啊...?”
李滄:“嗯。”
希斯摩爾安爾哼一聲,繃起臉抱著胳膊,不說話了。
其實,三相錨定稍微一掃,李滄就發現,在這偌大的地皮上可能攏共都劃拉不出來六位數的人口,光是躺在墓地凍土里的那些鈣質反饋都不止是這個數字的十倍百倍了,所謂安靜的代價可見一斑。
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村落,不,城鎮,這個城鎮地理位置算是比較邊緣化的那種,但人口規模倒是中規中矩,差不多得有個幾千口人,拋開城鎮外面基地、門羅以及鹽城本地三方正在逾越接頭互相遞煙的安保人員,這幾千口子人里,怕是都挑不出幾個能和四階段普丑行尸比劃比劃的。
所以,甭看阿美莉卡邦聯就差把明目張膽的吃人寫進招攬條款里了,但依然有的是人為此趨之若鶩赴湯蹈火。
無它,唯求活命爾。
事實上,只要出了基地和阿美莉卡這個圈子,對于這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或者組織來說,他們的每一天都像是活在二戰的蘇東戰場,斯大林看了都得點根兒煙。
“高貴的小姐,您長得真是漂亮,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可能是看出氣氛不對,安娜的母親走過來給了安娜一盆土豆讓她們幫忙削皮,趁勢說道:“雖然很抱歉和您說這些,但這,您所能看到的這些面包、土豆、洋蔥、熏魚和鹿肉,已經是我們僅有的食物,我的孩子需要祈愿和學習知識,我的家人需要糊口,我的母親需要治療,我們已經在這片土地上掙扎了太久太久,基地近在咫尺,但我們已經沒辦法等下去了,外面來的客人是我們唯一的收入來源,如果不是您和您的同伴的到來,而是其他客人,就在今天,我們同樣也已經做好了接待的準備...”
安爾張著嘴,終于徹底明白她說的是什么了:“可...”
“您不會明白的...”安娜的母親撫摸著安娜的頭:“我失去了父親、母親、丈夫、兩個女婿,我和安娜的姐姐們可以接受這種生活,我們已經結過婚,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我們無法接受安娜和兩個妹妹像鎮子上的其它女人那樣活下去,這種事一旦開始就會泥足深陷,逃不掉的,安娜是個好孩子,她很漂亮不是嗎,妹妹們也很有天賦,只是,緹娜和麗娜還可以等,安娜和妹妹們已經等不起了,所以我想冒昧的請求您,您或許可以把安娜和妹妹們帶到外面去,或許,或許她們可以在基地找到一份的工作,可以養活自己,或許您可以收留她們,隨便做些什么都好...哪怕...總也比留在這里更有希望...”
可憐的安爾冕下直接不會了,懵了,她嚴重缺少這類生活技能,比李滄還要不如,只能呆呆的看著安娜的母親,看著低頭往土豆盆里澆灌鹽水的安娜,最后無助的望向李滄。
我...
我只是想約會而已啊...
我只是想要一場有粉色泡泡和紅紅愛心的酣暢淋漓的約會啊...
李滄頭也不抬的在祈愿界面上敲著字,對一家子抱頭痛哭的母親還有姐姐妹妹們視若無睹。
這下安爾看懂了:“是的,他會幫助你們的!”
李滄:“?”
安爾小姐用兩根纖長的手指在臉上扯出一個平直的微笑,可以說是很像了:“怎么了嘛,不對嘛,你都沒有這樣欸!”
“...”
據一些個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士表述的一些個論壇上約定成俗的公開信息,帶魔法師閣下要是沒笑,是好事,說明這把穩了,帶魔法師閣下要是笑了,當然還是好事,那說明你這輩子都穩了哈。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