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玻璃炮臺小小姐是遠程狙擊手,那么大雷子同志這種惰性異化合金甚至監獄振金級別的擾動結晶炮臺就是團隊中的近戰劊子手,缺失了三線常駐的要命debuff,她的瞬時斬殺能力恢復,而這是哪怕連帶魔法師閣下都無法在臥室廚房客廳書房溫泉池小樹林兒...呃...總之就是在這之外的任何地方望其項背的。
鐵血女漢子從不回頭看爆炸。
頂著背后的爆矢彈異色火光,厲蕾絲站在一頭扦剔之獠口器的下獠牙尖尖上愜意的抻起了懶腰,倒霉催的扦剔之獠替她擋下了所有的來自于爆矢彈和碎片化同獠的攻擊。
厲蕾絲美滋滋的拍了拍大家伙的牙齒,猙獰龍刃一劍斬落,劍光和扦剔之獠的嘶鳴一樣嘹亮,將其口器與頭顱徹底分離為兩個各自完全獨立卻又不夠完整的生命體。
“舒服了,終于舒服了,回來了,都回來了~”厲蕾絲拳頭攥得喀吧喀吧響,舒筋展骨,身影閃爍,無聲消散:“大可愛,拜拜~”
只剩下倒霉催的扦剔之獠與自己蹦蹦跶跶的口器“面面相覷”,沉默震耳欲聾。
??
形態無貴賤,品類無高低。
蟲族并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階級這種東西,只要不是巢穴之主,對厲蕾絲來說其實也就不太存在斬首這種熟能生巧的操作。
拎著擾動結晶活化的猙獰龍刃、披著猙獰龍袍、頭頂猙獰龍真眼時開時闔大光相,猙獰龍的燃燒真血與莉莉絲的利爪長發更是特效壓迫感直接拉滿,大雷子同志本人卻像是個二流子盲流子一樣無所事事的在蟲潮之中到處走馬觀花。
扦剔之獠的扦剔獠牙、掘疫者的鉗爪、石像鬼的翅與眼、清道夫的口器、撕裂者的尾、隱翅螳的頭、惡寡婦的肚...
每一只蟲子身上最重要的部位都在她的走馬觀花之后被行云流水羚羊掛角的花開堪折直須折了,所過之處,滿坑滿谷陷入錯亂代碼死循環崩潰宕機的蟲子。
傷。
永遠比死更痛。
即使對于蟲族這種超個體生命形態來說依然如此。
戰場上,回收的代價大于毀滅,尤其在與李滄的戰場上,不回收基本無限等同于直接資敵。
不過蟲族對此顯然已經做了充分的預案,或者說,它們對待同獠的態度是那種刻進了基因里的始終如一,在確定了這些同獠失去了最重要的攻擊手段之后,立刻就進入了生物回收模式,面對獠牙利爪,這些傷員沒有任何反抗,甚至極其配合的自動卸甲。
李滄捏著下巴,極為感慨:“要tii大老王也有這種覺悟就好了啊...”
是的。
這就已經是帶魔法師閣下對隊友的唯一要求了,多么的樸實無華、多么的父慈子孝。
李滄拍拍身上的土,從坑里爬起來,大手一揮,照例偽裝法爺:“整一口,嘗嘗咸淡!”
歿倀的陰影在鋪滿整個天際線的鏡面之下無限放大,齒序密集如林,一口吞下。
同樣鋪滿整個天際的蟲潮就像是被不存在的鋒銳實體突然篦了過去,因為個體過于強悍的原因沒有出現大規模的傷亡,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那猙獰可怖混沌無序的傷口默默訴說著歿倀變態一般的無視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