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和惡寡婦雙方可以說是拋棄了一切花里胡哨的攻擊手段以最血腥殘暴的肉體碰撞以及能量侵染交互的形式演繹著這場硬仗,奈何雙方實在沒有一個明確的致命弱點,以至于這種閻王爺看了都要點根煙的硬碰硬竟然莫名產生了一種滑稽的氣質。
理論上就挺絕望的。
一個是擬人,一個是擬人,個頂個情緒穩定的一匹,區區億點小瑕疵而已,根本無關痛癢,不過屬實是皂滑弄人,被種族劃分卻因抽象相聚,這幾年命運給李滄和蟲子這對老熟人開的小玩笑,雙方是他媽一個也沒笑。
糞坑戰神大人的抗性成長是極其驚人的,甚至于達到了肉眼可見的程度,隨著惡寡婦一次又一次肝腦涂地的人肉爆破,李滄就像是某些特殊時期被阿美莉卡制裁的蘇聯人民,小日子那是越過越滋潤了。
即使是惡寡婦,引爆李滄也是需要操作時間的,而李滄從一開始的十數秒自愈重組時間到現在干脆直接就少了一位數出去,二人此刻美麗的狀態簡直跟大老王和剛活化完畢的頁錘一樣,基本可以形容為掛件與掛件的區別,李滄甚至壓根兒都不搭理惡寡婦了,爬起來只顧對著除它之外能毛到的任何蟲族上下其手。
使命必達,但事已至恥,惡寡婦也麻了——
不是我請問前任到底是怎么阻止這污染源擴散的啊我請問?這個蟲豸!不對!這個人豸!到底他是蟲族還是我們是蟲族?
“嗡~”
惡寡婦張開嘴,圣光面紗下一對薄唇第一次清晰的顯露出來,發出人耳只能聽到部分的嘶鳴音,相比于亞神經網道,這似乎也像是某種屬于蟲族的有特殊意義的低效語言。
“?”
李滄猛一回頭,狐疑的盯著惡寡婦。
然后,整個世界驟然天光大亮,某種氣勢恢弘色澤詭譎不定的光源猶如野火一般點燃了觸目所及的視域,蟲潮中的某些符合特定條件但卻并不限制品類的蟲族個體在光源之下渾身上下都變得通透、耀眼,猶如一顆顆綠意蔥翠流淌的寶玉。
隨即,就像是憑空接收到了過于宏大的能量源,它們幾乎堅不可摧的身軀開始燃燒,形成億萬面凸鏡將光源齊刷刷的聚攏、濃縮、并投射向李滄。
從裂隙通道輻射出的猙獰能量蝕紋經久不散,猶如一張恐怖的天羅地網,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這次能量爆發中被徹底湮滅,形成的直徑遠遠超出視域的空洞中心只剩下一顆接天連地的龐然大物,猶如一顆死去的星球般懸浮在那里,靜謐無聲。
突然,碩果僅存的幾只蟲子被無數鎖鏈、金屬觸須洞穿并殘暴撕碎,老王用力吞咽著口水:“李滄?雷子?小小姐?”
“我在...”厲蕾絲身影具現,站在那遠遠的舉了舉手:“小小姐?”
小小姐聲線顫抖:“沒...沒事...不過空島...”
老王海松一大口氣:“我尼瑪,差點又被李滄這狗曰的坑死,這他娘的到底是個什么玩楞?”
“隔絕感知了,無法窺探!”厲蕾絲身影連續閃爍,急促的喘息著擰起了眉頭:“這東西,怎么還有點像是阿美莉卡人的監獄振金呢?”
老王跟著呲牙:“這逼玩意現學現賣是真快啊,那個誰,雙子,過來來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