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化血脈生命一般其實并沒有什么特別挑嘴的那種,勉強維持它們不掐架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這片空域富集的生命能量超過了干架的成本,短暫延緩了事件的發生。
等到地方之后...
那對不起,什么異潮不異潮的,我們是隊友也是對手,即分高下也決生死。
蟲子這個入侵物種本身就沒有本土領域次領域級異化生命的壓迫感,是軟柿子還是硬骨頭異化生命們完全沒概念的,是以,從李滄老王這種擬人生物到尸山狗海再到異潮蟲潮,所有單位都可以是捕手,所有單位同時也都可以是獵物。
沒有明確的目標也就不好預測任何一方的動向,更遑論連帶魔法師閣下本人都tii擺爛了,狗海蟲潮異潮,混亂無序的絞合在裂隙通道之下,猩紅的血雨以及綠意盎然的能量風如同演化一般自碰撞核心急劇暈染向整片空域。
蟲子:???
一露頭就挨了帶魔法師閣下兩棒槌的蟲子可能是突然間就產生了一種要到飯了的感動吧,剛剛還半死不活的裂隙通道在短暫的沉默一陣之后,直接開始井噴,那里面的蟲子已經不是隨波逐流了,而是在自主向外攀爬,以它們的敏捷值,那速率可以說是相當驚人。
這就是蟲族,一個視進食為生命的種族,遇上它們,甚至于連在一線二線實行堅壁清野都會變成奢望,給點陽光就燦爛。
但這里是三線,一個消耗和異化周期從直線擰成一團亂麻的地界兒,就拿異化血脈生物來說,瑕疵稍微重一點的異化血脈生物從出生到死亡可能都用不上兩周時間,更大的概率則是根本沒機會出生。
這里的異化生命比外界更瘋狂一萬倍,一句話,蟲子在李滄眼里什么樣在它們眼里就是什么樣,李滄賭命賭的最低起碼好歹還是個概率、還有所忌憚,至于它們...
概率是什么?
能吃嗎?
一重重疊加到根本無從分辨本質是什么的領域次領域中,蟲族的侵染性被瞬間拉爆,而當異潮中的異獸在嘗到蟲子的第一口血肉之后,場面終于徹底失控。
“吼~”
此起彼伏的咆哮雞同鴨講,卻將異潮的矛頭從狗海異常有針對性的轉移向了蟲潮,除李滄老王本人以及一眾逆子之外,尸山狗海畢竟全部都是經過磨坊勾兌的血脈,這種玩意在小幣崽子那獻祭都換不來幾個大子兒,而三線異化血脈生命攝食的主要目的甚至可以不是全然為了填飽肚子,它們,需要的新生,需要的是可用的、有效的血脈抑或者催化劑。
就在此時,李滄忽然覺得身上一輕,那只他非常感興趣的鱷狽毫無留戀的拋棄了帶魔法師閣下,變成了蟲族的形狀。
“啪唧~”
它就那樣像一只吸飽了血的蚊子一樣徑直膨脹到五六十米長短,然后清脆的pia到一只看起來體型最小、也最弱的石像鬼身上。
“擦!”
李滄嘴角抽搐,恨鐵不成鋼,甚至真的很想出手幫它一把。
石像鬼在一眾蟲族品類中弱雞是弱雞了一點,但這玩意甚至于連個最基本的骨骼肌肉內臟之類的配套設施都不存在,滿身上下每一個零部件都tii跟糞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壓根就不是一個合適侵染同化榨取的對象,你說你哪管選個扦剔之獠呢。
然后...
這只傾注著帶魔法師骨血的鱷狽就在李滄眼睜睜的注視下對石像鬼完成了寄生。
“握草!”李滄直接一激靈,對周圍亂七八糟的蟲子異獸行尸的玩命撕咬狂轟濫炸熟視無睹沒給出一丁點正反饋,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只鱷狽:“再晉一階!再晉一階!保送!寶貝兒!直接保送磨坊啊喂!”
被寄生的石像鬼也是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