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了啊...
暫時!
李滄在壩上找了位置,作嚴陣以待狀,實則是在觀察這個奇葩的團體。
這一兩百人有男有女,共同點就是年輕。
看不出誰才是這個團體的發起者,但李滄可以很有根據的推斷發起者不是或者不完全是為了利益而組織起這個團體——就憑他們的溝通方式和主動勾引行尸的瘋狂表現。
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我死后那關洪水滔天...
這幾句話基本就能把他們全權代表了。
老王不敢置信的說,
“混進來了?我們特么的就這么簡單的混進來了?”
李滄隨手將一只行尸干躺,源自骨子里的熱辣和舒爽感屬實讓人上癮。
“大幾百號人,還能每個人都互相認識不成?”
“再說你看他們這個瘋狂勁兒,是不是他們的人你覺得他們真的在乎?”
“見過瘋的,”老王咋舌,“但沒見過這么瘋的,他們真就這樣硬扛了四波行尸?你要說激活祈愿獻祭功能為了刷硬幣那我還勉強能信,可他們都不是啊...”
李滄指指外圍路面。
柏油馬路之所以看起來怪怪的,是因為上面積了厚厚一層干涸的血漿,會在陽光暴曬下皸裂起皮。
看那路面的成色,就可想而知這群人頭有多鐵。
目前壩上的人有約莫兩百個左右,四周圍行尸數量至少上千,并且還在源源不斷的趕來。
即使人均如狼似虎的年紀手持利器還有堤壩貨車作為依仗,仍舊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傷亡。
這個傷亡比例還真就不低。
李滄親眼看見一個十七八的少年嗷嗷叫的用油鋸鋸了十幾只行尸,然后被拖進尸群中慘叫呼號,他眼中的興奮瘋狂頃刻褪去,變成了恐懼和茫然。
周圍的人也不是全然無感,幾個和他同樣年紀明顯認識的女孩在偷偷的抹眼淚。
所以,是絕望吧...
最后的瘋狂?
李滄前面的兩個男人體力開始不支,手上的錘子掄得沒那么有力了,但他們卻不肯后退找人替換,而是從火車掛斗里一躍而下翻到了外面。
接連幾聲錘爛頭骨的爆響,然后就只剩下行尸的嚎叫。
李滄已經來不及多想。
驟然少了兩個人的防線直接被撕出個口子,同時幾十只行尸一擁而上,朝李滄和老王的方向撲來。
值得一提的是,自打上了浮島李滄就沒見到過可怕的披甲行尸,所以才讓目標太過明顯的大尸兄暫時躲在外面。
不過即使是普丑行尸,在以數量為大前提的混亂場面下依然非常恐怖。
它們的皮膚大多潰爛撕裂抑或是干裂如老舊的皮革,指甲漆黑尖長,個別身體部位會產生異化扭曲,眼睛或是灰蒙蒙的看不到瞳孔或是全被青藍色的血絲占據,幾乎每一只行尸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帶著傷,刀傷、燒傷、撕裂傷、骨骼斷裂,有些還保持著生前的裝束,有些就連頭發都已經脫落殆盡。
砰!
李滄一腳踹開一只行尸,掄起大魔杖將另一只砸倒,但第三只和第一只又已經同時撲上來,
“該死...”
他雙手同時抓住大魔杖兩端,暫時扼住兩只行尸的胸口將它們擋在外圍。
只見它們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兩只行尸瞪著四顆腫泡大眼珠子,視線全落在李滄的脖子和胸口上,不管不顧的往前硬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