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路中間一橫,足有一百一十多公分的長刀唰的就抽出來。
喬莎莎暴怒的吼道,
“下車!我看誰敢動!”
過來的四輛車有樣學樣,直接把路封死,后頭沒摔車的或者摔了但無礙的人紛紛跳下車,抽出武器虎視眈眈。
前后都是人,旁邊幾十只行尸正在往這邊沖,三男兩女組成的小團隊當場就懵了。
“你,你們...你們他媽的瘋了嗎?”
老王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那幾個摔車的人旁邊,
“這小子腿斷了,我不敢動他,不知道還有沒有其它地方受傷,旁邊那個胖子胳膊脫臼,剩下的看著都還好...”
這么一耽擱,行尸距離這邊也就只剩幾十米遠,這點距離正常人絕對不可能跑得過行尸。
“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草,放我們走啊,東西是他扔的,摔車跟我們幾個沒關系!”
“就是...”
喬莎莎嗤笑,將地上幾根斷掉的鋼管踢到他們面前,
“撿起來!”
“今天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
那五個人一副“你他媽到底是假瘋還是活膩了”的表情,但行尸已經近在咫尺逃無可逃,只能罵罵咧咧的硬著頭皮掏出自帶的武器——
雖然也就是幾把小匕首和菜刀而已,但作為人的尊嚴不允許他們去撿地上的鋼管。
喬莎莎看了一眼地上躺著起不來的隊員,撇了撇嘴,側著臉低聲對李滄說,
“今天要是死了,算我的,老娘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
“小阿姨你剛才有點颯啊,”李滄直嘬牙花子,“欸?什么牛馬?是拴繩掛犁戴嚼口長尾巴的那種么?”
小阿姨哭笑不得,但是居然沒有當場發作。
只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個音兒,
“是!”
“是是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行了吧!”
燃TM起來了~!
自昨天撬了不知道多少行尸的頭蓋骨,大魔杖“鈣質吮吸”和“嗜血”兩種補益狀態就像時刻流淌在血管和全身每一寸骨頭里的熔巖一樣,有種難以形容的仿佛觸及靈魂的熾熱和撕裂感。
這使他一直處于一種暴躁、無處發泄、總想扭下誰的頭蓋骨當碗使的亢奮狀態。
李滄猜測是以自己的身體素質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消化如此巨量的祈愿硬幣所謂的“生命力”和“鈣質能量”造成的——
現在,發泄的機會來了,開沖!
三十多斤的大魔杖硬是讓李滄掄出了刺耳的裂空聲。
李滄面前體型如老王一般彪悍的行尸被這自下而上貌似應該很不好發力的一棒掏過胸膛,正中下頜。
只聽咔嚓一聲宛如有人蒙在被子里掰斷了黃瓜似的又悶又脆的炸響,一顆丑陋的頭顱抻著兩節兒頸椎骨嗖的一下沖天而起。
行尸腔子里的血禮花一樣噴出,似乎在挽留,但最大的作用只能是使它的頭飛得更有儀式感。
“咚...”
半顆頭顱落地。
之所以說是半顆,是因為它的下頜以及臉部完全找不見了。
已經在剛剛那一擊中被砸得撕裂分離,癟進去輪廓的血肉中,嵌著幾顆白生生的牙齒碎片。
無論是行尸還是周圍的人似乎都有那么一瞬間的停頓。
剛才好像有個什么圓咕隆咚的玩意free了?
這這這...
這他媽真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