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最好胳膊整個花臂,上頭再站個雕,沒事叫喚兩聲鷹擊長空的那種!”
得,直接奔著解放前女土匪的形象去了...
厲蕾絲黑著臉,
“你倆扯夠沒有?老娘讓你們看這樹洞里面,不是那條蛇!!”
榕樹也不知道多大年紀,主干三五人合抱都攬不住,基本和周圍的氣根融為一體,然而幾道氣根和主干的狹窄間隙中,居然卡著一具尸體。
“嘶,嘶嘶!”
滿頭青苔的尸體忽然動了,抓撓著樹干,嘴里發出嘶吼。
“我曰...它怎么進去的...”
那兩條縫隙連伸出條胳膊感覺都很勉強,且除此之外全然已經被樹干封死,仿佛天然監獄,沒個幾十年都長不成這個樣子。
行尸的眼睛是瞎的,傷痕猙獰恐怖,渾身上下長滿綠毛青苔,一條腿齊根而斷,十指上標志性的黑硬指甲全部被暴力扯掉...
“難怪它出不來,能破壞樹干的零部件全給拆卸了,”老王說,“這他媽怕是有人故意給它弄進這里邊坐牢的吧?”
厲蕾絲掏出玩具手電,將光打在行尸身后,
“看~”
原本應該是榕樹主干的木質化部分,卻出現了一圈被修補過的圓形痕跡,且用的是某種泥土。
行尸腳下,全是大大小小各種動物的骨骼,散發著腐土的腥臭氣息。
李滄死死盯著圓形痕跡,驚疑不定,“是那些螞蟻??”
厲蕾絲說:“它們不光把它囚禁在這兒,而且似乎還在不間斷的投喂食物...”
李滄喃喃,
“草,樂子大了...”
三人在島上踅摸好幾圈,沒有發現第二只相同處境的行尸,倒是不小心踩到好幾具被落葉掩蓋的枯骨。
李滄蹲下來仔細查看那些骸骨,
“沒有腐爛后的尸液,要知道人的油脂和肉混合腐爛時威力很大的,尸液會留下特別明顯的痕跡,即使是在這種環境下,短時間內也不會消失,可見它們被殺死之后根本沒來得及腐爛,就被庖丁解牛了,應該也是螞蟻干的。”
“鬼才想聽你分析這破玩意,”老王搓著身上的雞皮疙瘩,“媽的這些螞蟻有那么聰明嗎,它們想干嘛,養只行尸當寵物?”
“我覺得...它很有可能就是螞蟻變異的原因...”厲蕾絲揉著眉心,“所以才被蟻后留下一條命,然后精心飼養起來。”
老王頭皮發麻,
“你這腦洞簡直大的離譜...”
李滄卻說道,
“不然呢,螞蟻為什么要費這么大心思搞瞎它的眼睛、咬斷它的手指、弄折一條腿,還把它封在樹洞里呢,我實在想不出行尸對螞蟻還有別的什么價值。”
厲蕾絲說,
“螞蟻是種對危機和安全非常敏感的昆蟲,或許是這只行尸因為某種原因使蟻群中的部分螞蟻感染了異化血脈,而其中的聯系又被蟻后察覺——這樣似乎就能說得通了。”
老王看著這倆人一本正經分析的樣子,人已經麻了,
“你們踏馬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