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拉罕將項鏈翻轉,它的背后可比正面看上去復雜的多得多,讀出藏匿于隱秘鑲嵌工藝中的銘文。
“L'hiverenpleinefloraison...”
“盛放之冬,很美的名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兩條姊妹項鏈最少最少會配一條手鏈或者戒面,耳飾不太可能...”
亞伯拉罕用詢問的目光注視李滄,得到同意后,上手在那一灘珠寶里面小心翼翼的翻找起來。
“唔,是它們了!”
是兩條手鏈,不,手飾...
主體為手鏈和戒面,由細小優雅的編制狀白金小流蘇復雜的將二者合而為一,如同一方輕薄透明的絲巾覆蓋在手背上,一左一右。
亞伯拉罕很有信心的將手鏈的內側給饒其芳和厲蕾絲看:“不會錯的,絕對有相同的銘文。”
果然,幾人在手鏈內側看到了隱秘的小字。
老王驚愕的同時又有點佩服,悄聲和李滄咕噥:“我愣是沒看出來這幾件有什么聯系,這小老頭厲害!有點東西的!”
饒其芳選擇了鴿血紅為主體的那件,剩下的自然歸厲蕾絲,戴上之后兩套四件首飾即刻展現出完全體,仿佛在母女兩人身上幻化出冬日盛放的花朵與藤蔓,熱烈恣意。
厲蕾絲撇撇嘴,依依不舍的想要摘下李滄撈的那枚黑珍珠,卻被亞伯拉罕的孫女阻止。
“想必這是李先生送給您的定情信物吧,以我私人眼光來看您大可不必將之摘下,它的位置和質地,會使這套盛放冬日和您更加不可方物。”
黑珍珠位于整片項墜最下方,其纖細的鏈子幾乎被完全遮蔽,可謂是葬于群山逝得其所,厲蕾絲下意識的偷瞄幾眼,自己都臉紅。
“欸,滄老師,這么搭是不是...嗯...太露了...”
李滄表情相當嚴謹:“要不是這幾件首飾和衣服真的很配,你就合該穿旗袍的,那玩意簡直就是為你而生~”
“嗯...”
好嘛,我們的大雷子同志居然開始害羞了,細聲細氣小動靜跟精致的薄瓷兒似的。
“嘁,兒砸你這就是典型的情人眼里出狗屎,”饒其芳極其不屑的拆臺,“她能穿個屁的旗袍,你問問她自己,她配嗎,就這熊這屁股,開衩得開到胳肢窩她才能穿上身兒去,別人穿是優雅永不過時,她一穿那也就個剩滿滿的色氣勾引了~”
厲蕾絲目光幽怨,羞憤。
“饒其芳你個中老年婦女懂錘子,這變態他就喜歡馬騷的!”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這句話指定要脫口而出,還好繃住了沒說,不然熱鬧可就大了。
四人走后,亞伯拉罕的孫女打開饒其芳結賬給她的小錢包,驚呼。
“祖父,這...這太貴重了...”
綠瑩瑩的光一室生輝,直接就是命運硬幣結賬,還有條嵌著歐泊和粉鉆的蛇形寶詩龍女士腕帶。
已經87歲的亞伯拉罕為了趕工,顯然消耗了太多精力,四人走后就顯得無精打采仿佛進入了賢者時間。
“收下吧,我的手藝配得上它們,而饒女士的人情,更是無價之寶。”
“哦,哦...”亞伯拉罕的孫女頓了頓,“祖父,您說饒小姐是饒女士的女兒對吧,那他們的稱呼...”
“華夏人常說:一個女婿半個兒。”亞伯拉罕道:“叫自己女兒為兒媳是調笑的說法,由此可見,饒女士和李先生的姑婿關系是非常棒的!”
“我不懂,這好復雜...”
“早就告訴你要好好的學習中文,知道你錯過了什么嗎,在高盧圈子你就一直在做我們祖傳品牌的發言人,為什么現在居然會遲鈍到連李滄旁邊那個男人多看你那么多次都一無所知?”
“啊??不會吧,可是我...他...”
“對有些人來說,年齡非但不是問題,反而是一種優勢,柯蜜兒,你的直覺難道還比不過我一個87歲的糟老頭子嗎?”
“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最后一句話柯蜜兒是用蹩腳的中文說的,說完,亞伯拉罕和柯蜜兒同時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