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一碗酒下肚,臉上的笑已然消失不見,神色也漸漸嚴肅起來,他看向帳外銀白冰冷的世界,躊躇滿志道:“不瞞軍師,我想立功,想和咱們將軍那樣建功立業,一輩子在戰場拼殺,待老了殺不動了,再功成身退,回到老家,到那時親朋好友都會以我為榮。”
葉卿卿難得見張松如此認真嚴肅的神情,淡淡一笑道:“會有那樣一天的,你一定會實現自己的夢想。”
只不過張松雖勇猛,但缺乏謀略,要立功,怕是還要等上很久。
張松放下手中的酒碗,抹去嘴邊的酒漬,目光炯炯地看向葉卿卿,問道:“軍師可有辦法助我立功?”
葉卿卿神秘一笑道:“辦法是有的,只怕是會有些危險,可不知你敢是不敢?”
張松眉頭緊蹙,拍了拍胸脯道:“常年在外征戰之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我又豈會是貪生怕死之輩!軍師可莫要小看了張松!”
葉卿卿抱拳一笑道:“青影不敢,張校尉自然是勇猛果敢的大英雄。”
葉卿卿低頭撥弄碗中的肉,一點胃口都沒有。
張松雖大智慧沒有,也沒什么謀略,但小聰明還是有一些的,他湊到葉卿卿的耳邊,神秘一笑道:“軍師是不是吃不慣軍營里的飯菜?我會做叫花雞,倘若軍師為我指點迷津,助我立了功,我每天為軍師做一只叫花雞孝敬軍師。”
葉卿卿看了看張松一眼,笑道:“叫花雞好吃嗎?”
張松挑眉反問了一句:“軍師不信我?”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葉卿卿已經摸透了張松的性子,他有勇無謀,脾氣火爆,偶爾有點小聰明,喜歡聽奉承的好話。
葉卿卿呵呵一笑:“好,我答應。”
張松興奮地舉起手,待要與葉卿卿擊掌歡呼,葉卿卿輕咳一聲,端起酒碗,沖張松一笑道:“那個,張校尉喝酒!”
張松是個急性子,又急于立功,連酒都顧不得喝了,便繼續追問道:“軍師所說的法子到底是什么?”
葉卿卿喝了一小口酒,辣的嗓子像是冒了煙,她皺了皺眉道:“明日張校尉帶來了親手做的叫花雞來,青影再告訴張校尉到底如何才能立功。”
張松正待還要繼續追問,后又一想但凡有大才的先生,都喜歡賣官司,就連劉參將都說自己性子急躁,沉不住氣,容易壞事,還說讓他改了性子,才敢對他予以重任。
好不容易來了個足智多謀的軍師,又答應幫他立功,他便咬了咬牙,忍住了不再發問。
代價便是他一夜煎熬,輾轉難眠,次日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帶著親手做的叫花雞,一清早便來到葉卿卿的賬外等著,他耐著性子等著,還生怕吵醒了葉卿卿,惹得她不高興,便不教他立功的法子。
今日雖說是晴天,但雪地里吸收了光和熱,比下雪天更加的寒冷刺骨,北風未停,只往人臉上刮來,張松不停地搓著被凍僵的手,縮著脖子,打了個寒顫。
葉卿卿再次被營中將士訓練響亮的吶喊聲吵醒,葉卿卿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走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