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都聽你的。”
“你說了算。”
陳聰臉上擠出幾分喜色,他跳進駕駛室里,很快便操控著車子朝著遠處的鐘樓沖去。
“嘭”,夜色里,他沿途連續撞飛不少喪尸,越靠近鐘樓,他就發現,其實在鐘樓附近的喪尸還真不少,只可惜鐘樓的維修平日里也只是靠著爬墻梯步上樓,此刻石壁上的梯步被人從上面敲斷幾根,這些喪尸就算是可以重疊在一起,也爬不上十多二十米高的鐘樓。
“老人家,把燈關了吧,跟我走。”
“小伙子,不必了,我在這里開燈,它們上不來,我還可以給附近那些困在家里、公司里的人一些燈光,也讓他們知道外面還有人在為了救他們而努力,讓他們不要放棄。你帶著那些人開車立即走吧,明天天亮再來,如果……”他很想說如果明天天亮喪尸太多,就不要來了,可是這附近也有不少還沒有撤走的人,他怎么好開這個口呢。
陳聰雙眼微紅,動了動嘴,“老人家,那我今兒個就把您留在這兒,不過這幾箱吃的,你可得接著,在我回來之前,您老可不能有任何閃失。”
說著,陳聰已經操控著藤蔓陸續將一箱礦泉水,一箱泡面,兩箱面包給拋進鐘樓的小窗戶。
“小伙子,夠了,這些東西夠我吃半個月的了。”
陳聰微微一笑,轉身坐進車里,看著四周拍打著汽車,鋼板的喪尸,猛地一踩油門,猛打方向盤,朝著南邊沖去,“老人家,等著我回來。”
鐘樓窗口處,擺弄著一盞探照燈的白發老者凝視著在長街上橫沖直撞的那一輛汽車,“老了,年青的時候,我不開燈也能從這些玩意兒身上碾過去。”
直到后來陳聰才知道,這位老人說的是當年他在南邊戰場運送物資的時候,遭遇敵人炮火轟炸,他帶著汽車團,所有汽車關閉燈光,直接摸著荒郊野外朝前方陣地送去物資。
“所有車,大火,后隊近光燈,前隊遠光燈,走。”
“嗡……”
“嗡……”
一陣陣發動機的咆哮聲響成一片,此刻,只要是一輛車內能夠載人的空間,都擠滿了人,對于這些困了一整天沒有吃東西的人們而言,此刻王東夫妻從車窗外一一遞過來的食物,平日里他們厭棄的臭干子,小福貴,那都是山珍海味。
“出發。”陳聰從遠處開過來,前方的車隊已經發動,但是居中可容許一輛車通行的通道卻沒有人占據,他心中略微欣慰幾分,即便知道這些人是怕他不在找不到路,但他此刻,總算也成為了這些的主心骨。
“只要能帶人回去,就能暫時建立一個不小的避難點了吧。”陳聰心中一動,后方,已經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大批喪尸已經沖過城市中心的噴泉,遠遠超過之前他引走數量的喪尸大軍已經撲到了隊伍的后方。
“走。”陳聰來到車頭之后,猛地踩下油門,整個車隊的車速統一攀升到50碼以上,領頭的一排越野車更是紛紛跑到了八十碼左右。
“一百碼,撞擊橋下的那些喪尸,走。”災變時代,想要活下去,先要克服一切恐懼,還要學會自救,能活著,比一切都重要。
陳聰將他們從城市中心這一禁地救出來,便是給他們上了第一堂課,如今這是第二堂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