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聶哥……我聽到他們把外邊稱作貧民區，還……還有一個富豪用兩箱面包買了一個女大學生。”
聶源填裝彈鼓的手臂抖了一下，他猛地拉好槍栓，繼續朝前掃射，一邊扯著嗓子問道：“怎么回事兒？”
“這是后來我才知道的，我聽那些監視我的人說，貧民區除了那些晚上向男人換取食物的婦女外，還有一些少女在一條廢棄的街道上，用一塊木牌寫著自己的身價，就這么將木牌放到自己面前，看上她們的，也就用食物把她們給換回去……”
“嘭”，聶源一拳頭砸在戰壕上，“一群畜生，這世道這么會變成這樣。”
“沒辦法，我們搜遍了整個陽城，憑現在供應的食物也根本不夠大家吃的，更何況城市里到處都是喪尸，附近也都是山林，那些變異植物和變異野獸，比喪尸還厲害。食物緊缺，有些人為了生存下去，這也是……”鄭一龍沒敢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看到了雙眼布滿血絲的聶源回頭看來。
他有些畏懼聶源的眼神，“聶哥，我被一個以前出資要請我拍電影的富婆看上了，可我拒絕了她的要求，還從別墅區逃了出來，被喪尸咬了一口胳膊，我準備來這里和聶哥一起戰斗，請聶哥收下我吧。”
“你被喪尸咬了？”聶源猛地打量了一眼鄭一龍，伸手一摸他的胳膊，看了一眼紗布里面浸出來的黑血，“可惜了。”
他又背過身去，“你放心，如果在陣地失守之前你變成喪尸，我會親手擊斃你的。”
鄭一龍面色一白，又聽聶源說道：“在此之前，把旁邊的子彈鏈和彈鼓給我裝滿。”
“是。”鄭一龍面色一喜，立即湊到跟前把空空的彈鼓撿起來，從一旁拿起修長的機槍子彈往里面一顆一顆地塞。
“聶哥，那些人……還是沒有放過我。”
“在之前的秩序下，他們或許還有所忌憚，到了現在，那些擁有幾十條槍，在聚集點有著話語權的人，誰也阻止不了。”聶源背對著周煒彤指了指前面的尸群，“就連這群畜生，也有著森嚴的等級，那些大個兒的肥尸一旦被我們轟掉半邊身子，就會用這些普通的喪尸來填補自己的肉身窟窿，在這個世道，人也好，怪物也好，都是弱肉強食。”
“現在已經不分男人和女人了，只要你足夠強大，任何人都威脅不了你。”
“我還是那一句話，如果你想做一個金絲雀，那就找一個能夠一直庇護你的，如果你不想做，那就讓自己變得更強，或者……有尊嚴地死去。”聶源嘴角微微勾勒幾分，“在此之前，我很慶幸你選擇了最后這一條路，在這里，至少我們能殺回本。”
“拿著。”聶源遞給她一支步槍，“我知道你之前上過一本軍事雜志，打過靶，咱們的陣地修繕過，按照喪尸前進的高度，只要你將槍口端平，就能瞄準喪尸的腦門，不過咱們都是站立射擊，你可別不習慣。”
“是。”周煒彤立即伸手接過步槍，很快便拉上槍栓，端著槍口朝前射擊。
“嘭”第一槍就放倒了一具喪尸，這讓周煒彤有些喜出望外，卻見聶源槍口一掃，立即就有十幾只喪尸在他槍口下被轟爆了腦袋。
“聶哥，嫂子的事兒，很抱歉。”
“沒事，孩子他姥姥、姥爺能夠在安全區帶著孩子，我也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