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兩道身影,一前一后落到了水面之上站定。
“是禪定、禪海兩位大師。”
“我的天,踏水而行,這也太夸張了吧。”
陳聰定睛看著站在水面上,潭水只漫過大半鞋面的兩道身影,目光看穿他們的腳下,就在水下,有著不少水塔,里面埋葬著歷代護國寺高僧圓寂之后留下來的舍利。
陳聰眼前一花,整個水潭里潛藏的水開始劇烈旋轉,他分明瞧見那水下十幾米的地方,一道影子正在迅速繞著兩大高僧所在的水塔區域不斷地旋轉游動,卷動水下的浪潮凝聚出一個巨大的漩渦。
“啪啪啪啪啪”旋轉的力量將水面上漂浮的尸身都給拋飛出去,砸到了四周的山壁上,撞得血肉模糊一片。
“老大。”白云京擔憂地看了一眼陳聰,他的手上拿著一個對講機,在來之前,陳聰讓他做了一個后手準備,調動了七號基地的一個導彈井,一旦這里的情況難以遏制,便要動用中程導彈。
“別急,這家伙只是想利用地形而已。”陳聰微微搖頭,在己方占據有利形勢的時候,浪費一顆幾百萬聯邦幣制造的中程導彈可不劃算。
旋轉的水幕之中,數十米深的潭底里幾十只還在淤泥中擺動的魚蝦清晰可見,兩位老僧靜靜地看著出現在對面的那道身影,滿臉復雜。
“阿彌陀佛,禪山師兄,得罪了。”
“師弟,他并非是禪山師兄,禪山師兄在召開完上一屆全國佛經大會之后,已經圓寂了,這家伙不過是披著禪山師兄皮囊的邪魔而已。”禪定那慈悲為懷的臉上也浮現出幾分殺意,彌勒心善,怒而金剛。
“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水幕才失去了支撐的旋轉力道,朝著四面八方潰散開來,數十米高的水幕落下,直接沖刷出兩道身影。
嘴里大口大口朝外吐著鮮血的禪海,還有那面色略微蒼白的禪定。
“師叔。”靜安面色一變,直接跳下古道,抬腳來到水潭邊緣,伸手將禪海扶起。
陳聰雙眼一瞇,禪海的腹部此刻插著一把橫劈的戒刀,赫然便是此前他使用的兵刃。
“師叔。”靜安雙眼通紅,眼前一花,身子伏在禪海身上,滿臉悲痛。
“靜安,莫要哭泣,師叔一時不察,被自個兒的兵器所殺,可那邪魔也別想好過……嘔……”禪海雙眼瞪圓,隨后一口鮮血如同泉水一般不斷從他嘴里冒出來,眼中的神采也逐漸渙散。
“師弟。”一旁,禪定痛苦地閉上了雙眼,雙手合十,嘴里念道:“阿彌陀佛。”
“靜安。”
“師父。”靜安抽噎了一下,抬頭看向上方水塔塔尖單足而立的禪定大師。
“若我圓寂,你便是護國寺下一任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