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淮將綁架信扔到地上,青筋暴起,喘著粗氣。
顯然氣的不輕。
幾十萬年都沒有被這樣挑釁過。
能淡定都怪了,綁的還是他們家未來的繼承人。
這就是在打上官家的臉。
不知道有多少家族在背后嘲笑他們家。
不過上官淮很快冷靜下來,站起身,走到被扔掉的綁架信旁,低身又撿了起來。
盯著上面的字反復思考著。
那信是宋仙恒教月熒劍寫的。
當時月熒劍寫完,宋仙恒臉色也有些難看。
這字連這信紙都配不上。
綁架信很簡潔。
“聽聞吾徒被請入貴府做客,遂禮尚往來之,邀貴府驕子上官明宴于鄙人陋室做客,吾徒歸時,上官明宴亦歸。”
秦染被劫這件事不過是昨夜之事,這自稱秦染師傅的人竟然這么快就知曉。
不僅追查到了上官家,還將上官明宴輕松綁走。
能做到這樣的,怕是虛玄界的隱士高人。
這種人其實是存在的,通常不問世事。
脾氣也是乖張跋扈。
這信雖然寫的頗為客氣。
你請我徒弟去你府上,我便也請你兒子來我府上,你放我徒弟回來,我便也放你兒子回去。
可細想,卻也能分析出另一層意思。
便是,你對我徒弟做什么,我便對你兒子做什么。
竟也有一層威脅的意思在里邊。
不要妄圖對我徒弟下手。
上官家的正殿中,幾個長老都在一旁出著各種主意。
“族長,不如我們去審審秦染,讓他說出他師傅是誰,住在哪里。”
上官淮搖了搖頭,“不可。”
“為何?”
一旁的三長老十分不解,這問題在秦染這里。
自然應該從秦染下手才對。
上官淮瞪了上官三長老一眼,“這信上威脅意思如此明顯,你看不出來嗎?”
“……”
上官三長老站在原地,沒再吱聲,他真沒看出有啥威脅。
只說了要拿秦染交換上官明宴。
“那我們放秦染回去?”
上官四長老想了想又問道,“還是派人出去查查,虛玄界有什么奇怪之人的行蹤?”
“不,直接把秦染放出去。”上官淮下定決心道。
“直接放?”
上官三長老有些不放心,“若是我們放了,他們不放明宴怎么辦?”
“呵,他們不敢,否則秦染就躲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他抓回來,既然他們沒有露面,就說明還是忌憚我們家的,不敢直接來上官家搶人,只要明宴回來,去抓住秦染和他的師父便不難了。”
上官明宴如此多智,自然也是遺傳了上官淮的。
上官淮也不傻。
很快將整個事件想了個通透。
上官三長老領了命令,去了地下密室,將秦染松綁,從上官家后門送了出去。
秦染直到被推出去時都有點發懵。
前一天還要搶他的靈根,怎么今天就把他給扔出來了。
秦染拍了拍身上的土,迷茫了看了看周圍。
幾乎沒在虛玄界生存的他,根本哪里也不認識。
只能胡亂的朝著一個方向走著。
連身后有人跟蹤也沒有發現。
這事自然也不用他操心。
宋仙恒早就猜到,上官家定會派人跟著秦染。
不過也沒有使用幻術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