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帝笑著說:“母后。我可是不敢說道久臣生子的事,不然久臣可就要怪我給了他太多的政務,是我耽誤他了。”
“你也知道!”太后對莫帝說:“趕快讓臣兒少些勞累,要是耽誤了煦王府的嫡子嫡女重任,我饒不了你。哈哈哈。”
“是是是,母后說的是。兒子都聽母后的。”
前面皇室的人打趣著,底下聽的人可是思緒萬千。
煦王生嫡子可不是小事,那可關系著煦王府的將來。尤其是現在站在煦王身邊的煦王妃,煦王府的世子必須是她所出,可是高家的那位側妃可不是好惹的主。煦王府的后院可不比后宮的紛爭少。
最重要的是。莫帝嘴上哄著太后,實際上是不會給煦王減輕政務的,沒有了煦王作鎮朝中,莫帝哪能放心去追求丹藥和長生不老?所以呀,上面的話聽聽就行,落到現實里復雜的很。
敬酒回來的穆長縈匆忙吃了幾口菜才壓住烈酒帶來的刺激。剛剛其實她就是在逞能,她以前是能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可是命門就是酒量淺的很,一口酒就足夠讓她迷糊了。她更沒想到,皇家宴會的酒竟然這么烈,她也終于清楚為何其他桌案上要有葡萄釀了,這烈酒不是一般人能喝得了的。
“知道喝不了還喝?”莫久臣的冷嘲熱諷就在穆長縈的耳邊響起。
莫久臣是個什么眼睛?自己才有點迷糊就被發現了。穆長縈可不想在莫久臣的眼皮子底下失了顏面,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下,忍著火辣入喉,得意道:“這不算什么。”
莫久臣提起嘴角不語,靜靜的喝了他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杯的酒了。
宴會上開始了歌舞表演。太后喜歡熱鬧,非常滿意今天的安排,興致盎然之時還允許大家下場歡愉。太后高興,莫帝大悅,讓大家好好奏樂跳舞,一同為太后過一個歡喜的生辰。
穆長縈雙手撐著下巴,眼神迷離含光的看著對面不知道是誰桌上的葡萄釀,她想喝,非常想喝,可是她沒有。桌上被送上來甜點,聽說是今日特供的芝麻夾心的甜糕。穆長縈想起府中的可愛小丫頭,知道她愛吃甜食,干脆就著甜糕地下的油紙將糕點包起來,確定不會露出來后用手帕包好,放在衣袖里帶給桃溪吃。
剛剛收好甜糕,一盞葡萄釀就被一雙白皙的手放在她的桌前。穆長縈看著杯盞,抬頭就對上一雙含情杏眼。
“看你盯著它想要很久了。”莫聲文蹲下來,將杯盞推到她的面前:“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喝果酒,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再喝了。”
如果此時坐著的是柳扶月一定會感慨萬千,可是現在坐在莫聲文面前的是穆長縈。穆長縈對莫聲文沒有任何的情愫和回憶,她下意識的看向左右。現在大殿上已經開始歡慶的相互敬酒交談,就連莫久臣都被太后叫去主位聊天飲酒。所以莫聲文來到這里看似并不意外,畢竟在以前他們可都是用好朋友的身份出現在在眾人面前。
穆長縈因為喝了酒,眼神中還帶著微醺的迷離,好在理智尚存。她笑著接過杯盞:“謝謝你。”
一聲生分的客氣,聽到的人只能無奈露出一絲苦笑。這里是壽康殿,他有什么資格和能力當作所有人對她展露喜歡呢?
穆長縈早就想喝上一口葡萄釀,但是心里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不能與莫聲文太靠近,所以只能暫時將杯盞放在一邊:“酒已經收到了,太子殿下請回吧。”
莫聲文的瞳孔恍惚,他頓了一下,隨后無奈:“你還是怪我那日沒有出現是吧。”
“我不知道太子殿下在說什么。”穆長縈聽了桃溪的囑咐。面對莫聲文的時候不用拘謹,因為她家小姐在莫聲文面前一直都是露出本色的。所以穆長縈并不知道莫聲文在說什么,那干脆就不藏著掖著了。
莫聲文只當穆長縈還在為自己的失約生氣,故意不搭理自己:“兩年前我是迫于無奈才去治水,我知道你的那個時候很是難過。只是我低估了父皇的速度,他那么快的將你賜婚給了小皇叔——”
“太子殿下。”穆長縈打斷莫聲文:“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殿下就不要再提。兩年前的往事,不適合你在這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