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心里了然,含笑說:“我們怎么說也是一家人,低頭不見抬頭見。我是不喜歡你,可是你畢竟是王爺的夫人之一,我無法忽視你。更何況,這里這么多的賬目,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量不是。”
玲碧夫人心直口快,穆長縈也是不加掩飾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沒必要在玲碧夫人面前裝個善良的人。尤其是玲碧夫人不過是高令顏身邊毫無攻擊性的小爪牙,根本對穆長縈構不成威脅,那穆長縈更沒必要裝了。
玲碧夫人白了一眼,暗中不爽。但是知道自己無法與煦王妃對抗,只能不甘心的閉上嘴巴。
穆長縈打了個哈欠,說:“時間不早了,我就不留兩位吃晚飯了。”
玲碧夫人早就不想在這待了,要不是為了高令顏刺探穆長縈的打算,她才不會在這里找氣受。
“憐霜,我們走。”玲碧夫人起身,一刻不想多留,帶著侍女迅速離開。
寒棲夫人起身說:“妾身也離開了。”
“等一下。”穆長縈叫住她,轉身回去臥房抱出來一個小壇子:“這是我做的葡萄釀,感謝你上次送來的禮物。”
寒棲夫人微愣,道了一聲感謝,趕快讓雁兒接過來:“沒想到王妃還會釀酒。”
穆長縈不好意思笑了笑:“上次參加太后壽宴,我沒有喝到葡萄釀,饞的要命。所以嘗試做了一下,具體味道還是沒法保證。你可以先嘗嘗,如果不滿意可以讓雁兒送回來。”
寒棲夫人微笑:“禮輕情意重,妾身會好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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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莫久臣的早朝之后直接回到王府內,過兩天有外邦使臣來商,他作為皇族之子理應出席迎接盛典。但是莫久臣卻自己聲稱抱病,回府之后直接對外稱病不再見人。
穆長縈眼睜睜的看著丁午派遣府兵將整個王府都團團包圍。莫久臣不就是生個病嘛,為什么搞得像是有人謀殺他一般。
“桃溪,你說王爺病成這樣,我是不是就不用匯報了。”穆長縈想回去朱雀榭,不想去那個“病秧子”的院子。
“王妃。”桃溪皺著眉:“您該做什么還是得做什么!”
穆長縈想抱著桃溪大哭一頓,余光看到南舊亭就在旁邊,只能忍著要抱桃溪的雙手。
今天是穆長縈要給莫久臣匯報賬本的日子,雖然穆長縈已經做好準備,可是不知怎么竟然十分的緊張。在吉地將軍府的時候,穆長縈也有過給家中姨娘匯報賬目的經驗,可是對方只是家中一個姨娘她自然是好對付的。現在面對的是莫久臣,穆長縈多多少少心底還是有點抗拒,更何況她總感覺自己雖然沒有與莫久臣有過多深的接觸,總感覺他已經開始針對自己了。
南舊亭在旁催促:“王妃請。”
穆長縈哦了一聲,只能緩緩前行。
主臥中的莫久臣慵懶的癱坐在案幾后面,他單手繞過額前揉著輕揉太陽穴,屋子里的淡淡檀香輕煙裊裊。
“王爺,王妃來了。”
南舊亭的聲音擾亂莫久臣難得的清靜,他放下手依靠著旁邊的靠墊:“進來吧。”
門被打開,進來的只有穆長縈和身后的家仆,等到家仆將賬本都送進來之后又默默退下。所以屋子里只剩下尷尬的穆長縈和閑散的莫久臣兩人。